2021年第2期总第148期
No.22021
Serial No.148
特立列究
TELI YANJIU
党为徐特立祝贺60大寿述论
——基于《新中华报》的报道
叶利军
（湖南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长沙410208）
摘要：1937年1月，三大主力红军会师不久、西安事变刚刚解决、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尚未形成，在日本不断侵略、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时刻，党中央和决定为徐特立祝贺60大寿。苏区、白区敬仰徐特立的人们，通过祝词、题词、贺电、贺信等方式开展了狂热的祝寿活动。对此，徐特立先后撰
写了《自传》《我的答词》等文章进行回应，回顾前半生参加革命工作的历程，表明继续跟随共产党干革命的决心。这次祝寿是纯洁的、廉洁的、革命性的、众性的，展现出中国共产党高昂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以及由此凝聚起的同仇敌烷的磅礴力量。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徐特立；祝寿；《新中华报》
中图分类号：K82文献标志码：A
1949年3月，在西柏坡召开的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要求全党“禁止给党的领导者祝寿，禁止用党的领导者名字作地名、街名和企业的名字，保持艰苦奋斗作风，制止歌功颂德现象”[11o但在延安时期和三大战役之前，党中央曾大张旗鼓地为徐特立、林伯渠等老同志祝寿。特别是1937年1月和1947年1月，党中央曾两次为徐特立做寿，分别祝贺徐特立60大寿和70大寿。对于党中央为徐特立祝贺70大寿，已有深入研究。本文拟利用新查阅的《新中华报》相关资料，对党中央和为徐特立祝贺60大寿的缘由、主要方式和徐特立回应情况等进行说明，呈现中国共产党在中华民族面临国难当头的危机时刻，通过祝寿方式弘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凝聚同仇敌怕磅礴力量的生动场景。 _、党中央和为徐特立祝寿的缘由
1937年1月30日，《新中华报》在首要位置用特大字体刊发“恭祝徐教育部长特立同志六十寿辰新华社
祝"。同日，在延安给在陕北保安的徐特立写了一封信，并派人专程送到他的手中，祝贺他60大寿。在信中，说：“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称赞徐特立“革命第工作第_、他人第，总是捡难事做，从来不躲避责任，并祝愿他健康长寿，“成为一切革命党人与全体人民的模范。”[2]随之，热烈的祝寿热潮兴起。
为什么和党中央要为徐特立祝寿？
首先，基于对国内外大势的深刻分析，中国正处于亡国灭种的危机关头。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实力不断增长，逐步演变为军事封建帝国
收稿日期：2021—04—15
基金项目：2019年湖南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改革研究项目"'三轮驱动'提升研究生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引导力笛研究与实践”（编f：2019IGYB156）作者简介：叶利军（1964-），女，湖南长沙人，博士，湖南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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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形成了灭亡中国的“大陆政策”。：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不断入侵中国，妄图灭亡中国；1933年5月，日本逼迫蒋介石政府签订卖国的《塘沽协定》；1935年制造“华北危机”，逼迫蒋介
石政府签订《何梅协定》；1937年7月7日，更是制造了震惊全世界的“卢沟桥事变”。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不断侵略，蒋介石政府顽固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政策，激起中华儿女的强烈不满。在白山黑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东北抗日联军奋起抗日；在长城内外，蔡廷错、张自忠、冯玉祥等爱国将士浴血抗日。1935年12月，党的瓦窑堡会议初步提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口一致对外。然而，“目前正当着日寇进行绥远，亡国的卖身契正由日寇向南京外交部提出，抗日的领袖沈钧儒章乃器七人正在苏州坐牢，举行抗日兵谏的革命领袖张杨两将军正在撤职处分，亲日派在挑唆内战造成日寇提出的防共协定的实现”，中国处于“亡国灭种的紧急关头”o[3]12'13
其次，处在亡国灭种的危机时刻，中国共产党十分注重精神激励作用，用积极向上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凝聚成同仇敌怕的磅礴力量。“在国难斗争中一切个人的，集体的，领袖的，众的，有模范作用的例子，都值得提出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奖励之。在这一意义上，不久以前曾经用各种表示来纪念鲁迅，不论其人过去怎样，只要对于民众解放上有意义，都应该拿出来做例子，我们替徐特立同志祝寿就有这种意义。”“我们在亡国灭种的紧急关头，我们用不着悲哀哭泣，要有愉快的、积极的精神，我们红军在敌人残酷的进攻下，我们还经常的开娱乐的晚会，或休息开会演戏。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中，经常一个整的队伍会餐，用来恢复我们的精神，提高我们的积极的进攻情绪，用来团结众。现在在亡国灭种的紧急关头替徐同志祝寿演剧、会餐，来表示我们的快乐，也就是我们历史上的积极精神。"[3]13再次，基于徐特立本身的影响，徐特立是值得党和人民褒扬的模范人物。徐特立是一个始
终推着历史车轮前进的人。他长期在长沙从事教育工作，由私塾到新式学堂，由小学到高等师范学堂，由康梁信徒到参加国民革命，创办多所学校，有“长沙教育王”之称，培养了、李维汉、田汉等一大批优秀学生。1927年，在一片下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参加南昌起义，赴莫斯科中山大学特别班学习-回到苏区后，致力于红教育，开创了“老公教老婆，儿子教父亲，秘书教主席，识字的教不识字的”扫盲运动模式，被称为苏区“扫盲王”。漫漫二万五千里长征，徐特立处处以身作则，与官兵同甘共苦，给年轻的红军战士以极大的鼓舞。在敌人重兵的围追堵截下，徐特立意志坚定，不怕艰苦，战胜了饥饿、疾病的折磨，爬雪山过草地，胜利到达陕甘根据地。在著名的“长征四老”中，徐特立是年纪最大的一位（徐特立1877年生，谢觉哉1884年生，林伯渠、董必武1886年生）o到达陕北后，他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教育部部长，又着手教育普及工作，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冬学运动等。1937年1月，在党中央的一次会议上提出，要为从雪山草地跋涉过来的徐特立破例搞一次祝寿活动，其目的在于鼓舞红军指战员的士气。党中央一致拥护和支持的这一建议。
最后，击破国民党反动派对中国共产党人的种种污蔑，倡导真挚的革命友谊。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国民党反动派利用各种舆论工具，对中国共产党人进行污蔑，如宣传“共产共妻”，把中国共产党人当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1937年初为徐特立祝寿，有纠正国民党反动舆论宣传的用意。“共产党不是离开了社会一个天上的怪物，还存在人类应有的情谊。他所反对的只是生来尊贵的道德掩盖着阶级压
迫的道德、用来麻醉众的道德，我们的道德是从人类解放得来的是出于真正的爱情，无论在父子间，夫妻间，友朋间，师生间，相互的爱情，不独不反对，而且提倡，并且在苏区真正实行了。”⑼彳为徐特立祝寿，可以打破国民党的反动宣传，将有血有肉、注重同志情谊的共产党人形象呈现在世人面前，这对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党和人民为徐特立祝寿的独特方式
党和人民为徐特立祝寿的方式十分独特，摒弃了请客送礼的那一套。“徐同志生日不收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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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只收信件和祝词。”徐老也不用请客，会餐的费用是大家凑的：“会餐之费由银行工作人员应得的红利自动的拿出来的。众的款由众自己处分而且用在众会餐、祝寿方面，所以我们的祝寿不增加众任何应酬的费用，和一般的宴会有着性质上的差别。”[3]13
1937年1月300,《新中华报》以“祝寿狂热的一般”为题，对党和人民为徐特立祝寿情况详细报道：“本报特讯：今天是徐特立同志六十寿辰。在这一月以前，由我们的领袖发起替徐特立同志祝寿，这一发起得着了苏区、白区敬仰徐同志的人们响应。至今日止所收到私人的祝词（诗、文章、散文……〈等＞）计达千余幅，团体的匾联亦有百余幅之多，不但是苏区如此，就是白区（如上海＜……＞等地）
也有许多人替他祝寿，并为他编纂历史，足证明祝寿的热烈，更证明徐同志在广大人民中的信仰是如何的深刻呵！”馳从报道可见，苏区收到的祝词（诗、文章、散文等）千余幅，团体的匾联百余幅。白区也有许多人祝寿。例如，身在上海的女作家谢冰莹从敌占区寄来了冒着危险写成的诗歌，爱国人士陈子展等人将徐特立早年在湖南的办学经历写成传记，不远千里辗转寄往延安。
下面，以《优秀的布尔什维克一一徐特立同志万岁！》《徐特立同志一是模范的青年》《徐教育部长特立同志六十大寿》三个祝词为例，管窥苏区人民对徐特立的高度评价和热情颂扬。
《优秀的布尔什维克—
—徐特立同志万岁！》没有署名。该文以热情洋溢的语言，歌颂徐特立同志的伟大人格。文章以“我非常愉快地庆祝你六十高寿，同时对你表示着无限之景仰”开头，然后用排比的方法，颂扬徐特立同志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模范”，“热情的革命家”，“是我党中的老党员，没昏庸、腐化、骄傲堕落的些微成份，思想是随时进步的。言语行动都表现出像一个勇敢的新鲜活泼的而可敬可爱的革命青年！”“始终艰苦奋斗的”。閃z文中特别对徐特立长征中的形象进行了生动描述：“你那时不说没有许多担子、驼[驮]马，连一只大包袱也没有！两袖清风，腰间挂着几本书，一只茶盅，一双筷条。”[3]1?一个可敬、可爱，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老党员形象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亨利八世《徐特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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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模范的青年》署名亚光。该文开头说：“我今天想起来的革命教育家徐特立同志，人家都说苏维埃红军里面最老的同志是徐老头。老头！他简直比十八岁的青年还年青呢，算不得是一个老头！”閃"文章从以下几方面，生动描绘了一个可亲、可爱、可敬的“老青年”形象。
长江口货船失火其一，研究马克思主义认真积极，宣传深入浅出。“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上，他和人家争论和发表意见的时候，他比什么年青的人还着急，一口气可以讲几个钟头、不喝一点茶水，你还不懂么，一次又一次说得你透澈心肺，普通年青人未必有这套好本事。“[3]17
其二，对人真诚，诙谐开朗，充满童趣他对非阶级敌人不讲一点欺骗人的话。有身份的人在孩子们面前，多少总装点大人的正经模样，生怕孩子们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了什么臭皮囊。这位老头都把他以前在满清时代看见心爱的女人装着不动情，好显示绅士正经的趣话都不隐藏的在孩子们面前讲过了，说起笑话来无微不至，可是都合乎革命的大道理。大人先生们何曾有过他这样放肆，这些坦白，青年不，只有孩子们的心地才有这样清白。”[3]1?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其三，不怕困难，勇往直前，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比好冒险的青年还更不怕困难。困难到了他面前连影子都会失掉。记得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中，他虽然有马，有时马也失掉过，他就开动二只脚赶渡金沙江，一天一百四五十里时，他比长脚夫还更健。在天无三日晴的贵州行军中，他在阴雾冷湿的泥泞路上翻了个仰面朝天爬起来又演个伏龙朝佛，跌得像泥菩萨的同志，都紧缀着眉头，嘴里咕噜着，
他从缺了二个门齿的牙缝里仍然显出笑容来，在四川孤隘路过深坑时一样拖着破鞋踉跄跑，行不得也、蜀道难的影子在他面前失了踪。”[3]1?
其四，在毛儿盖番人区慷慨送粮。“在卓克基、毛儿盖番人区域粮食缺乏的时候，得着青棵麦子的人是非常幸福的了，如果磨成了面粉，那就比生命还更宝贵，这时候谁也不轻易解囊，送些干粮给别人。他听见医院休养的同志粮食比他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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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时，他就把比生命还更宝贵的面粉耙耙送给我们的休养员，似乎他忘记了明天行军时，他会因为送了干粮要饿肚子。这种临危不惧，遇难即救的无产阶级的精神，青年们未必当得他。”[3]17'18其五，教育众，矢志不移，是大众的革命的教育家。“他六十岁的今年，在'一•二八'纪念日演起双簧来，比孩子还有趣，谁承认他是老头子？我又记得南昌那一年，他随贺叶（笔者注：贺龙、叶挺）红军过汀州时，我们告诉他长汀民众比较落后些，反动势力相当大，革命不易闹起来，他从缺了二个门齿的牙缝里漏出湖南土音来：'只有革命才能把落后的众推向前面去。'以后我们中央苏区革命的事实完全证明了他这些话是真理。今年'一•二八'前三天，在中央局开中国文艺场会时，又听见他向白区来的同志说：'只有革命才能把落后的众向前推，苏区革命后的众已经把文化政治水平提到空前无比的高了。‘前后十余年他还是这样奋斗着，把落后的众的文化政治水平提到空前无比的高，他真是大众的革命的教育家呵！他永远是我们革命的模范者。”[3]18
《徐教育部长特立同志六十大寿》是由中国文艺协会在1937年1月30日专门祝贺徐特立60大寿而作的一首诗歌。诗的全文如下：“苏区有一怪，其名曰徐老。衣服自己缝，马儿跟着跑。故事满肚皮，见人说不了。万里记长征，目录已编好。沙盘教学生，AEUIOo文艺讲大众，现身说明瞭。教育求普及，到处开学校。绿水与青山，徐老永不老。”[3]31
由上面三个祝词可以看出，徐特立在人民的心中具有崇高的威望，他的生动形象跃然纸上，令人敬佩。三个祝词中《徐教育部长特立同志六十大寿》一诗影响最大。该诗曾录入1980年第3期《新文学史料》，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后来传颂一时。徐特立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将永远成为激励我们前进的力量。
三、徐特立对祝寿的回应
对于党内外的热烈祝寿，徐特立进行了回应，先后撰写了《自传》《我的答词》，署名均为“特立”。
1.《自传》。《新中华报》刊登的《自传》
节选，主要为“我的革命工作”部分。起点为23岁，结束一句为：“在大革命工农运动中表现了，尤其是在江西苏区实现了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因此在红军北上时，我忘记了我的年纪，在二万五千里行程中，我徒步二万里上下。”[3]16由于该文早已收入《徐特立文集》，笔者不再赘述。从《自传》中，
可以清晰地了解徐特立由康梁信徒、孙文信徒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投身革命的心路历程、历史经过。徐特立的人生道路，是同时代先进知识分子的典型写照。徐特立在一片下，以51岁高龄加入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引下，充满着高昂的斗志，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断奋斗。
2.《我的答词》。在《我的答词》中，徐特立首先说：“各位同志替我祝寿，我很高兴，用不着说客气话”，然后分析中国面临的严峻形势：“我生的时代，是中国的主权由独立转到半独立，一直到现在将要完全殖民地化的时代。帝国主义和封建买办势力结合着企图把中华民族投在血海中使他万劫不复，目前正是日本帝国主义和卖国贼结合执行了最后灭亡中国的任务。在这方面是人类最悲惨的一幕。”接着以宽广的眼界分析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现实意义和国际意义，对胜利充满必胜的信心：“另一方面众的反抗帝国主义随着主权的丧失，经过无限失败血的教训锻炼成为全国众性的革命力量，已经充分准备了为日本帝国主义掘墓。同时是世界和平中一个主要的力量，表现着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阶级对于人类的贡献，除苏联以外，中国是站在前先锋的。我们的党在中国革命遭着帝国主义无情压迫，孤军独战整个十年。目前正转变到全国一致抗日时代。我们的胜利有充分的把握。”最后，表明自己继续革命的决心，为民族为世界而战：“我一生过着极不平常的生活，把这一老古董推到革命最先锋的队伍中，将来革命史上也占着光荣的一页与中国民族解放的光荣并存，我值得高兴，我
愿继续站在战争的最前线，为民族为世界和平而斗争”[3]18-19
此外，1937年3月9日、3月12日《新中华报》连续刊登《徐老部长说朱毛的故事》，也可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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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立的继续回应。
总之，党中央和给徐特立祝寿是在三大主力红军会师不久，西安事变刚刚解决、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尚未形成，日本不断侵略、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时刻举行的鼓舞革命斗志的祝寿活动，与一般意义的祝寿有着本质的区别，是纯洁的、廉洁的、革命性的、众性的，其政治意义大于生日庆祝本身。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选集出版委员会.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43.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年谱[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651.
⑶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中央档案馆.新中华报（整理本）[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16.
The Party Congratulated Xu Teli on His60th Birthday:
Based on A Report in the New China News
YE Li-jun
(School of Marxism,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sha410208,China)
Abstract:In January1937,while the three main Red Army had joined forces and the Xi'an Incident had just been resolved,the anti-Japanese national united front had not yet formed.Facing Japan's continuous aggression, the Chinese nation was m the danger of national demise,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Mao Zedong decided to congratulate Xu Teli on his60th birthday.In the Communist Party-controlled area and Kuomingtang-controlled area,people who admired Xu Teli respectively had carried out an enthusiastic birthday celebration by means of congratulatory messages,inscriptions,telegrams and letters.In response to this,Xu Teli had written Autobiography,My Acknowledgment and other articles to review the course of revolutionary work in the first half of his life,showing his detennination to continue to follow the Communist Party.This birthday celebration was pure,honest and revolutionary with mass participation,showing the high revolutionary optimism spirit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nd thus gathering great strength against our common enemy.
景秀中学
Key words:Communist Party of C hina;Xu Teli;birthday celebration;New China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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