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词产生的主要途径:
“名以物出,词随事来”。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产生的新事物、新观念、新思想,首先要有与之相应的词来,命名,这些词除了借用、引申旧词之外,更多的是新造。国家提倡计划生育,于是出现“计生委”(计划生育委员会);党中央狠抓反腐败,于是就有“反腐倡廉”等新词语的产生。“两个文明”(精神文明、物质文明)“一国两制”、“回归”成了使用频率很高的词语。如计划经济时的“待业”,到社会注意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下岗”、“再就业”,再到市场竞争下的“失业”,记录了社会发展变化的轨迹。“打假”、“扫黄”、“超生”、“空嫂”、“扶贫”、“三角债”、“希望工程”、“豆腐渣工程”等等,则反映了特定历史时期的重大事件或重大社会问题。在国际贸易中,由于各国的资源、产业、消费需求等方面情况的不同,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关系可以做到“双赢”,这是思想和观念的改变。“商城”、“中心”、“广场”集购物、饮食、娱乐等多种功能于一体,与传统的单一的小规模纯销售性的商店已有本质不同。成功的影视文学作品和流行的歌曲以及电视广告等对新造词也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词语的创新中,很多词语是仿照出来的,即按照一些原有词的格式,换上新的词或语素,就变成新词语了。如“氧吧”即吸氧的店铺,“网吧”即供人使用入网电脑 、按时收费的铺子。还有诸如此类的“话吧”、“水吧”、“餐吧”等等。这些显然是仿造“酒吧”而产生的新词。仿造新词新语是造词的一个重要方法,也是产生新词新语的一条重要途径。
有的新词语的出现并不纯粹是因为新事物引起的,往往跟人们的文化素养和心理追求有关,比如人们在现代口语中喜欢使用“信息”这个新词而不说“消息”,喜欢说“感情投资”而不说“互相帮助”,喜欢说“派对”而不说“家庭舞会”,洋腔洋调地说“拜拜”而不用“再见”以示不落俗套,故意信心十足地来一下“搞定”而不说“一定完成”。另外在商标用词或广告用语上,有意地夹上几个外语词汇或一句洋话,文字上故意写几个已经废止不用的繁体字。有了“小小说”,觉得还不过瘾,创造一个“迷你小说、半粒米小说、拇指小说、瞳孔小说、一分钟小说”。如此等等,显然与西方文化的渗透以及求异趋新的心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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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旧词语赋予新的意义,或者扩大原词义成为新词语。这一类词可以分成若干类。 (一)扩大专业术语的外延赋予新的含义。如“软件”、“硬件”,原来是计算机领域的术语,含义是 伊丽莎白二世的母亲明确的、单一的。近年来,人们把它们的词义扩大了:“软件”借指生产、科研、经营等过程中的人员素质、管理水平、服务质量等,“硬件”则借指生产、经营、科研等过程中的机器设备、物质材料等。“断层”原指由于地壳的变动,地层发生断裂面发生垂直、水平或倾斜方向的相对位移的现象;而现在,连续性的事业或层次中断、不衔接也可称“断层”,如:人才断层。“滑坡”本来也是地质方面的术语,指地表斜坡上大量的土石整体,向下滑动的自然现象。现在“滑坡”常被用来指下降,走下坡路,经济不景气,效益不好。体育上的术语被借用,如“短平快、到位、不到位、时间差”等,现在在人们的焦急中,经常不是作为体育术语使用了,如“资金到位”,“打个时间差”等。又如“接轨”,原指“连接路轨”,现在“接轨”这个铁路术语词义扩大了。“投资”,原指为把资金投入企业。现在可以把“投资”用在其他的涵义上。例如“感情投资”、“健康投资”等就赋予了“投资以新的涵义。
园林设计(二)引申原来词语的含义,使词义或使用范围扩大。如“工程”一词,《现代汉语词典》两个版本的解释就是很好的例证。修订版根据现在交际的实际,增加了第二个义项。不仅指土木建筑和其他生产制造部门,还泛指“需要投入巨大人力和物力的工作”。“曝光”原是照相行业的术语,而现在扩大了。《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增加了“比喻隐秘的事(多指不光彩的)显露出来,被众人知道,引起了轰动”一个义项。 河南省汝州市
泛指,是对专指而言的。泛指就是一般语言学家说的引申,比喻义也是原义的扩大,也是
一种引申。
这类引申,在近期的新词语中是比较多的。像“包装”,它的原意是在商品外面用纸包裹或把商品装进纸盒、瓶子等。只有商品(或物品)才能被“包装”,使用范围是清楚的。然而,近几年内,似乎什么都可以包装了,把人打扮得潇洒一点叫“包装”,把书的封面设计得漂亮一些也叫“包装”,“包装”成了无所不“包”、“无所不”装“的一个词了。这个词一开始用于商品之外让人觉得扎眼,但慢慢地用开了,似乎大家也就承认它的合法性了。这也是词义的引申。
数学机械化(三)借用——借用原有的词语,赋予完全与原词无关的意义。借用虽然也是旧瓶装新酒,但和上述两类不同,只是在形式上借用这个词,赋予它新的意义。如“菜单”原是餐饮中常用的词,指“开列各种菜肴名称的单子”,现在电脑中所用“菜单”一词与原词意义毫不相干,不谙电脑者根本不明白它的意义。又如“广场”,指面积广阔的场地,特指城市中的广阔场地,如天安门广场。而近10年内,出现的许多“广场”,与本意相差甚远,如什么“名人广场”、“太古广场”、“东方广场”等。很多市民斥之曰“名不副实”,大声呼吁应令其更名为“商厦”、“购物中心”。但呼吁归呼吁,终究没有一家改的。
(四)复活——把原来废弃或“死亡”的词语利用起来,赋予它们原来的意义,词语和任何事物一样,有新生也有“死亡”,当然词语的生与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是语言的渐变性决定的。因此,有些词语,在一定条件下,看来“死亡”了,废弃了,但在一定条件下还会复活,人们还会重新捡来使用。如“小”一词确实被判过“死刑”的,但从80年代起,“小”活起来了。这“小”无处无时不在,并因此仿生出许多新的“小”,什么“跑街小”(推销保险或某种产品的女士)、“促销小”、“礼仪小”“服务小”等等。同时“复活”的还有“先生”(指丈夫)、“太太”(指妻子)等一批称谓词。
三、缩略——把词组或较长的词缩略成词语
缩略语一般是把音节较长的词或词组缩简为双音节词。缩略词语很受人们欢迎,在语言交际中使用频率很高,这也是新词语产生的途径之一。例如:程控电话中“程控”则是程序控制的缩略;经常看到的彩电视缩简为“彩电”;国家制定的最低生活保障政策缩略为“低保”政策,享受最低生活保障政策的对象称为“吃低保”;还有,国家对三峡库区经济社会发展制定和出台的“后期扶持”政策缩简为“后扶”政策等。
四、吸取——吸收方言词语
汉语方言复杂,使用人口众多,地域之间的交流使语言影响不断加深,很多原属于某方言区的词汇和表达形式,越来越频繁地被更广阔地域的人们所使用,取代了共同语中与之相同的表达形式。普通话词汇只有不断吸收方言词汇中有生命力的成分才能不断丰富起来。吸收方言词语也是新词语产生的途径之一。这种融合大多由经济发达地区而来,粤语北进现象随着新时期广东经济的发展表现得尤为突出,较多地进入了普通话,成为普通话词汇。如:写字楼、酒楼、炒(楼)、的士、打的、充电、生猛海鲜这类词,这些年用得很多,究其源头,都是粤语词(包括港澳)。“的士”原来是英语taxi的音译词,如果按普通话译,可译为“塔西”一类,而按粤方言,译成现在这个“的士”,尽管与原来英语译音有一定差距,可是在出租汽车、报刊和人们的交际中,频频使用。而且奇怪的是,“打的”一词生命力很强,由此衍生出许多新词。如“面的”、“的哥”(出租车司机)、“残的”(拉客的残疾人用车)、“马的”(拉客的马车),甚至有人把人力平板车叫“板的”。原来普通话词语中无“酒楼”之说,规范的称呼为“饭店”、“饭庄”,而香港常把这种出售饭菜供人食用的店铺叫“酒楼”,在大陆开设的与港人合资的饭店自然以酒楼名之,各地许多饭店则赶时髦,也把饭店叫“酒楼”了。“写字楼”普通话称“办公楼”,现在称“写字楼”也是一种时尚之举。“运作”、“涵盖”、“充电”等词也是近些年来从粤语进入普通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