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丹; 戴冬晖
【期刊名称】《《中国园林》》
【年(卷),期】2019(035)009
【总页数】6页(P89-94)
【关键词】风景园林; 街道活力; 行为调查; 街道设计
【作 者】黄丹; 戴冬晖
【作者单位】深圳市城市交通规划设计研究中心有限公司 深圳518000; 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建筑学院 深圳518000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TU986
质点运动学
生活性街道是城市中最常见的街道类型,也是人们感知城市活力最基本的空间载体。然而,在中国快速城市化过程中,在“以车为本”的规划理念影响下,生活性街道的建设往往被忽视。随着我国城市发展进入“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们对生活空间的品质要求越来越高,生活性街道作为承载居民日常活动的重要场所,其建设必将回归以人为本,如何营造更具活力的街道始终是值得关注的重要课题。 依据研究内容的不同,国外相关研究聚焦于探讨影响街道活力的要素,如尤因(Ewing)等通过拍摄街景视频并让专家打分的方法,得出9个影响街道活力的要素[1];萨哈尔(Sahar)等利用相关分析法对影响布阿利(Buali)街道活力的要素进行研究,得出清洁度、绿化、可达性、安全性和使用者结构多样性等对街道活力有较大影响[2]。也有学者探讨街道活力的计算方法,坦(Tan)等通过分析相关的OWS(Occupy Wall Street)发文,研究推特(Twitter)量和相关社会活动的关系,得出推特量与OWS短期趋势之间存在正相关[3]。国内则侧重于对街道活力策略的研究,通过对街道空间的实地调研,得出营造有活力的街道的模式和方法,并以城市代表性街道和传统历史街道[4]为主要研究对象,而对生活性街道的研究较少。也有少数学者研究街道活力的影响要素,如徐磊青研究商业性街道的空间与底层建筑界面特
超时空幻境征对步行停留活动的影响,得出人行道的宽度和高差是影响各类步行停留活动的关键因素,街道底层建筑界面的透明度对于吸引商业性逗留活动具有积极影响[5]。
依据研究方法的不同,国内外有关街道活力的研究常见于以下3类。1)利用手机信令数据[6]反映街道上的人口密度,以此衡量街道活力。这类方法可以获取大量的样本数据进行定量分析,但由于手机与之间可能由于通信网络的不稳定而使信令数据存在误差[7],且无法分辨静态人口与动态人口[6],因此会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2)通过实地踏勘获取街道上的活动人数及驻留时间表征街道活力[8],但以上2项指标更多地反映了街道上人的数量而非活动的质量,未能充分解释活力。3)通过问卷调查及SD语义法[9]研究现有街道建成环境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塑造街道活力的原则与方法。此方法以定性分析为主,缺乏数据支撑。基于此,本文尝试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从居民在街道上的日常行为活动入手,通过实地调研与数据分析,探求不同街道构成要素对活力的影响,为生活性街道的规划设计提供依据。
1 概念界定
1.1 生活性街道
生活性街道一般位于居住社区中,是最常见的街道类型,其车行道宽度通常不超过双向四车道,兼具交通和承载居民日常生活的功能。生活性街道两侧的业态构成以居民日常生活服务为主,如便利店、超市、菜店、理发店、五金店和美容店等。按照沿街建筑特征,深圳市的生活性街道可以分为2类:1)城中村中的生活性街道;2)现代居住区中的生活性街道。本文主要研究第二种类型。
埃舍尔矛盾空间1.2 街道活力
“活力”的概念最早源于生态学和生物学,用来表示生命体维持生存和不断发展的能力。对于街道活力而言,不同学者有不同的观点,凯文·林奇(Lynch)认为街道活力是能够支持各种功能、需求和行为活动的空间[10];拉斯蒂加(Rastegar)等认为有活力的街道应该具备4个要素:活动、参与者、互动性和表现性[11];维卡斯(Vikas)则认为街道活力主要受活动人数和驻留时间的影响,并提出了活力指数的概念[12]。综合上述观点,有活力的街道应能满足不同年龄和背景的人多样的需求和体验,为人们在街道上的各种日常行为活动提供空间场所和街道设施,这些行为活动相互交织,创造了丰富的公共生活。
2 研究设计
2.1 指标的构建
生活性街道活力来自于人与街道空间的互动,一方面,街道上人们的日常行为活动数量与质量是表征生活性街道的活力、评估生活性街道空间品质的重要依据。街道日常行为,可以从行为数量和质量两方面入手,选取行为密度、年龄结构、行为类型和驻留时间4个研究指标。另一方面,生活性街道作为人们日常行为活动的载体,是容纳和支持活动的必要条件。构成要素,可以从街道空间、街道设施、街道绿化和沿街功能4个方面入手:空间方面,包括人行道空间尺度、建筑界面与人的互动性和界面的连续性,其中,人行道空间尺度用人行道长度和宽度来表示,互动性用沿街底层建筑界面的透明度来表示,连续性用贴线率来表示;设施方面,以考察座椅、垃圾箱和广告牌的密度为主;绿化方面,包括行道树、灌木、藤蔓等,用人视野中绿所占的比例,即“绿视率”来表示;功能方面,以考察沿街业态混合度、店铺密度和社交场所密度为主。综上,街道构成要素方面共选取11个指标(表1)。
表1 生活性街道构成要素对街道活力影响的研究指标研究维度 研究层面 指标内容街道日常行为 日常行为数量 行为密度日常行为质量 年龄结构、行为类型、驻留时间街道空间 人行
道长度、人行道宽度、透明度、贴线率街道设施 座椅密度、垃圾箱密度、广告牌密度街道绿化 绿视率沿街功能 业态混合度、店铺密度、社交场所密度街道构成要素
2.2 研究指标的统计和计算
为提高研究的准确性与客观性并保证调研数据的有效性,数据统计采用统一的衡量标准和计算方法。在街道日常行为方面,行为密度按各街段①中每100m的活动人数进行统计。驻留时间考虑到调研人员视觉疲劳及实际观测效果,以15min为一个计量时间段对调研的街道进行观测[13],并按5个类别分别对不同驻留时长进行赋值[12](表2)。
行为主体年龄结构按照2016年中国年龄段划分的儿童、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五大类进行统计。依据扬·盖尔对公共空间活动的定义,本文将行为类型分为3类:必要性活动、自发性活动和社会性活动,并对生活性街道上的行为活动进行观察,得出街道上日常行为活动有休息、饮食、购物、打扫、搬运、街头贩卖、卖废品、表演、看表演、游戏、遛宠物、阅读、交谈、散步、打电话和浏览橱窗。由于匆忙经过街道、不做任何停留的人对于街道活力的影响较小,因此在调查时,对于此类人不做统计。
街道构成要素数据统计的衡量标准与计算方法如下。
1)人行道宽度:通常指道路中用路缘石或护栏加以分隔的专供行人通行的区域,包括绿化区、通行区、设施区和建筑临街区。
2)人行道长度:按街道中心线长度计算。
3)透明度:计算公式为,透明度=(a×1.25+b×1+c×0.75+d×0)/建筑沿街界面总长度×100%(a=开放式门面;b=可直接看到室内的通透式橱窗或门面;c=设置商品布景的广告式玻璃橱窗;d=不透实墙)[14]。
4)贴线率:为街墙立面线长度占建筑控制线长度的百分比,其中由于建筑控制线尚无统一的衡量标准,为便于统计,按街道中心线长度来计算,计算公式为,贴线率=街墙立面线长度/街道中心线长度×100%。
5)座椅密度:指各街段中每100m的座椅数量,具体分为2类进行统计。(1)正式座椅,即椅子或凳子;(2)花坛、石头等可供坐下休息的“类座椅”,并将类座椅按下述公式折算成基本座椅数量进行统计。类座椅数量=可供坐下的类设施长度/人与人的最小社交距离(1.2m)[5]。
岳西论坛6)垃圾箱和广告牌密度:指各街段中每100m的垃圾箱和广告牌的数量。
7)绿视率:研究中以人视高度(1.5m)分别沿街道中心线在东南西北4个方向各拍摄一组照片。利用Photoshop中的直方图工具选取像素值,计算公式为,绿视率=绿化像素值/总像素值×1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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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空泡8)业态混合度:这一指标用来反映沿街业态的多样性,由塞夫萨克(Sevtsuk)和阿敏达保利(Amindarbari)通过改良“香农熵”指数②得出,以描述水平空间功能的混合程度。计算公式为:
表2 驻留时间得分驻留时间/min 得分0~1 1.0 1~5 3.0 5~10 7.5 10~15 12.5 15以上 15.0
图1 海月路、登良路、桃李路区位示意
其中,J为混合指数值;pi为第i个数据类别占总类别的比例;S为所有类别数据的数量[16]。其中,业态类型的统计依据《中国社区商业开发规范》和《社区商业设施设置与功能要求》,将沿街商业业态分为零售、餐饮、休闲娱乐、服务和其他5个大类,以及生活日
用、服装配饰、专业店、综合百货、家居建材、餐饮、休闲娱乐、教育培训、家庭服务、医疗保健、金融保险、通讯、汽修和流动摊位14个小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