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洋渔船图集
李瑞萍
【摘 要】苏童描写女性形象的小说在他的作品中是最有特的.他塑造了一系列边缘化的女性形象,体现出独特的美学特征,一是体现了南方地域文化彩,二是阴郁独特的审美趣味,三是人物的意象美,四是精致的细节描写和心理刻画. 【期刊名称】《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8(017)004
【总页数】4页(P81-84)
【关键词】苏童;女性形象;美学特征
【作 者】李瑞萍
【作者单位】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电大部,河南三门峡472000
【正文语种】中 文
多进制相移键控【中图分类】I106.4
苏童,当代最优秀的小说家之一,是公认的“天生说故事的高手”。他的创作题材大致有三类:写故乡的“枫杨树系列”小说、描写少年成长的“香椿树”系列和旧时代女性系列小说。而他的以“红粉”为意象的旧时代女性系列无疑是最成功的,改编成影视剧的也大都属于这类题材,如《妻妾成》《红粉》《妇女生活》等。小说中成功塑造了一独特的女性形象,即那些旧时代南方边缘化的女性。与20世纪主流文学的积极乐观、阳光向上的基调不同,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呈现出一种独特另类的唯美主义美学特征。
一、南方地域文化彩
苏童的女性形象,与北方女性泼辣、爽朗、直率相区别。无论是女性主题、感伤灵动的风格,还是精致唯美的语言,都体现了明显南方地域特。
闭环管理>糖基化修饰南方的地理环境长期形成了南方人细腻、阴柔的性格。南方地势高低不平,峰峦叠嶂,气候多雨潮湿,雾气迷茫,易于形成梦幻迷蒙的思维品行;相比之下,北方平原居多,地势
空旷,因而性情直率粗犷。另一方面,自古以来,江南文化就有唯美主义的传统特。东晋的永嘉年间,名人雅士闲情逸致,赏玩文学,追求雕琢辞藻,附庸风雅,开启了中国文艺审美的一个新风貌,是江南唯美文化的萌芽。到南朝,唯美风尚趋于成熟,文士们更加推崇细腻的审美追求。贵族文士蓄妓成风,狎妓赏妓成了贵族文人的一种高雅活动,歌妓舞女自然成了他们创作的主要来源。隋唐时代,晚唐五代的词,尤其是“花间派”,表明江南文人走进更为细腻的官能感受和纤细柔媚的情感捕捉中。南宋建都临安后,市民文化异常发达,文人与市井青楼的联系更为密切,产生了不少有关各级女性的作品。明清是江南唯美主义文化又一鼎盛时期。应该说,江南的唯美文化是中国典型的一种区域文化。进入20世纪以来,由于启蒙主义文学的功利需求和宏大叙事,江南这种唯美主义文化被强行赶出文学界。到80年代中期,由于改革开放,思想解放,多种文学思潮涌现,回归传统,苏童、叶兆言、范小青等一批南方作家续写历史,续写文化,重新叙述江南绮丽秀美的文化。[1]
反监听苏童小说的女性主题,就明显体现了南方地域彩。在潮湿、阴暗、发霉的生存环境中写了一柔媚的女性形象。他写的女性多是、姨太太、、戏子等,小说中,颂莲、梅珊、秋仪、娴、芝、箫、姚碧珍、红菱等女子,她们或是,或者身上体现了旧时代
的影子。可以说苏童在他的作品中塑造了一大批栩栩如生的卑微、低贱的“”形象。她们大都有着漂亮的外貌,对生存充满了欲望。但都无一例外地依附男人,对男人一味地屈从、接受,而把心计都用在了妹的身上。都用身体勾引男人,或者用“性”占有男人。“”本指被迫的女人,但这些女性都将自身价值与爱欲的实现寄托于男子,她们的实质无异于。这些“”在苏童的笔下又灵动异彩,《妻妾成》中的四个女人,虽在同样的环境,但风情各异,大太太毓如呆板固执冷酷圆滑,二太太卓云满面堆笑阴险歹毒,三太太梅珊冷艳刚烈大胆多情,四太太颂莲单纯感伤。同时小说中的曲折窄巷、青石小路、拱桥河流、阴暗房间、阴雨绵绵,雾气迷蒙,人物的生存环境也体现了明显的南方地方彩。
二、阴郁独特的审美趣味
20世纪主流文学的现实主义创作是一种宏大的叙事模式:选择重大题材,表现重大主题,塑造典型形象。与之相适应的文学基调是奔放、刚健、雄伟、热烈,人物也是积极乐观、豪迈欢快的个性调。《青春之歌》《创业史》《红日》都体现了这一模式的经典之作。
苏童则创造了女性形象的阴郁另类审美特征。他的小说完全放弃“宏大叙事”的追求,以意
象化的人物消解典型人物的权威模式,回避重大主题和重大题材,而将目光投向边缘化的女性如、小妾,“讲述”她们的生存状态和个体生命的体验,以日常生活的叙述取代宏大叙事。《妻妾成》《红粉》《妇女生活》中的女人们,他们的世界就是自己生存的小空间和依靠的男人,从他们身上听不到时代前进的脚步,看不到社会发展的新面貌。她们体现出的精神特征是与正统文学相对立的精神面貌:阴暗、低沉、卑琐、阴柔、绝望,这使苏童的女性小说充满了阴霾的气息。这些女性似乎天生如此,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或者压抑、恐惧(《妻妾成》),或者顽固不化、贪婪享受(《红粉》),或者母女间仇恨、冷漠(《另一种妇女生活》),或者通杀(《南方的堕落》)。拟旧的气息、灰暗的调、潮湿而迷蒙的氛围,使读者感到压抑和窒息。正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独特的女性形象,使苏童在当代文学占有重要一席之地。
三、人物的意象美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前,五四新文学所开创的中国现代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始终处于主流地位,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成为20世纪中国作家普遍的追求。作为先锋作家的苏童,却沿袭了中国古代诗画的创作方法,人物更多呈现为意象性。这些人物一般来说不是经典现
代小说人物所要求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立体感、真实性,而是意象的混沌感、象征性。
“意象”是中国古代诗学的一个基本概念。“意”是指客体化了的主题情思,“象”是指主体化了的客体物象。意象具有象征性、暗示性、多义性特征。而“典型”是西方文论的独创。西方文学侧重于叙事,中国文学则侧重于抒情。意象偏重于主观方面,典型是一种写实的文学形态,客观多于主观。[2]中国自古以来的文艺理论中,意象一直是个重要的概念,但中国古典文论对意象的研究大多是着眼于诗歌,对于小说创作及其欣赏中意象问题的研究则几近于零。[3]在诗歌创作中运用意象是不足为奇的,尤其是古典诗歌。而把意象引入当代小说创作中,在当代文坛实属不多。能把意象用得出神入化,我们不能不敬佩苏童的文学功底。显然,苏童继承了中国古代写作文法。另外,苏童在年轻时也写过诗歌,虽然没有成为诗人,但在语言上为以后的小说意象写作奠定了基础。
误码率
与现实主义写作不同,苏童小说中的人物不是追求人物的典型性,人物塑造被推到了次要地位,而故事的讲述(方式)才是作家重视的。这些人物本身并不承载什么“社会真实”,而只是体现个体生命的存在状态,尤其是女性身上包含着的丰富的文化内涵。颂莲违背时
代和所受的教育,做了大户人家的姨太太;秋仪、小萼从内心拒绝社会主义改造;娴到死都认为自己的人生悲剧是因为那次怕疼没有做堕胎手术;姚碧珍在宛如与世隔绝的梅家茶楼过着阴暗堕落的生活一直到老。在描写女性中,作家运用了大量的意象,如《红粉》中的胭脂盒、《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简家酱园、《武则天》中的紫檀木球,《妻妾成》中的意象更是俯拾皆是,简直就是一个意象集:夏天的海棠、秋天的菊花、冬天的白雪;颂莲醉酒、梅珊唱戏、飞浦吹箫、陈佐千阳痿;还有枯井、紫藤架,戏曲片段《杜十娘》《女吊》。这些意象很难说清它的具体含义,但与人物的心绪、感觉和命运是同构的,给阅读者带来一种艺术上的想象与回味。小说中人物的情绪与环境相融合,达到情景相融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