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暑礁“文献信息检索与利用”公选课
2013年7月1日
院系:文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
姓名:***飞向美国论坛
学号:**********
日期:2012年6月18日
数控切割机系统唐诗与宋词在情感表达方面的主要差异 综述
—— 王丹丹
摘要:唐朝是我国诗歌史上的黄金时代,唐诗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多少文人墨客都拜倒在唐诗的威仪之下。宋代文人都深知这个即成事实,再加上当时动荡不安的社
会现实,人们的情感日益丰富、文化的向下普及以及商业经济的繁荣,宋人就只好借用词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从此便树立了宋词这又一高峰。唐诗和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璀璨瑰宝,具有不可言表的重要价值意义,但在情感表达方面却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总的来说,唐诗蕴蓄,宋词发露,蕴蓄则韵流言外,发露则意尽言中。词更善于描写深微细腻,幽约怨悱的感情,侧重于展开人的心绪、心态、心曲。唐诗则无迹可求,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关键词:唐诗 宋词 情感表达 差异
诗歌是情感表达的艺术,情感是诗歌创作的内驱力,也是创作主体在诗歌中对自己心灵的剖析。没有丰富勃发、源源不断的情感,人类就永远走不出愚昧落后的洪荒时代。情感是一股无坚不摧的浪潮,化作不可阻挡的力量,推动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使人类从野蛮的原始社会走向文明的乐园。唐诗、宋词的情感,正是人类情感的逻辑发展和显现,它既有人类历史进步中不断凝聚的文化情结,又有时代赋予的个性特征。 情感是人的精神活动的产物。精神的表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是共性与个性的统一。共性,体现了人的情感的一般形态,它包含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不同历史阶段人的精神的
基本内核,如对山川风物的喜爱,对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反抗,对自由平等的追求等。这些情感在人类发展史上的不同民族、不同民族的不同时代均有不同程度的表现。个性,是共性在一定时期里集中表现的特殊形态,是区别于其它时期情感的关键。情感的个性与共性的紧密结合,才能真正突出情感的时代性。
唐诗情感的时代性,既表现在对前代情感表达的继承上,又突出了自己的特点。他们尽情地抒发属于自己时代所特有的丰富多彩的情感,在中国文学陶兴文的情感史上留下了动人的乐章。
初唐时,开国君主李渊李世民父子及其大小臣,文韬武略,励精图治,内兴文学,外定武功,采取一系列有利于社会全面发展的政策措施,顺应封建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势,使社会经济生物教具制作文化呈现出积极向上的景象。盛唐时,这种蓬勃发展的气象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诗人满怀喜悦的豪情,投笔从戎,希望在硝烟弥漫的边地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陈子昂《感遇》)······不管这些诗人是否都有投笔从戎的经历,但至少表明立功边陲已成为时代的需要和风尚,边塞诗也成为诗人抒写意气纵横的边地生活的主要方式之一,体现了时代的特。
袁行霈在《中国文学概论》里说过:“唐诗之不可及处在气象之恢宏、神韵之超逸、意境之深远、格调之高雅。唐人首先是培育起诗情才写诗。或者说只写那些适宜于用诗来表达的东西,而且力求显示美的性情,追求美的意境。唐诗的美是一种空灵的美,如镜中花、水中月,宛在目前,却又不可凑泊。唐诗的美是一种健康的美,好象天生的健美体魄,无一点矫揉造作之态。唐诗的美是一种内在的美,其魅力在于其所表现的生活之丰富多彩,性格的天真率直,而不在字句飣餖之间。”他进一步说明,唐诗是创造性地运用了意象以构成意境的诗。所谓“意象” ,本是中国古代文艺理论固有的。他在 1983 年发表的《中国古典诗歌的意象》一文中,结合中国诗歌创作的实际,对古人所谓“意象”这个概念的涵义加以整理、引申和发展,为“意象”作了新的界定:意象是附着在词和词组上的、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是构成诗歌意境的具体细小的单位。所谓意境则是指诗人的主观情意与客观物象互相交融而形成的、足以使读者沉浸其中的想象世界。意象是形成意境的材料,意境是意象组合之后的升华。他说唐诗是创造性地运用了意象—意境的诗,意思是诗歌发展到唐朝已经创造了众多的意象,并且善于将丰富的意象组合成意境,通过已经来表达诗人自己的情感,并给读者以新的美感。唐诗作为中国诗歌的规范和极致,意象的丰富与新鲜特别是自然意象的丰富与新鲜,远远超过了前代,成为它的一个重要标志。他在《中国诗歌 艺术研究·自序》里说:“有唐三百年,自然景物意象化的过程十分迅速,同时诗歌创作也达到了高峰。意象还有一个比喻化、象征化的过程。比喻化和象征化使意象的蕴含丰富,是意象成熟的标志;但也会使意象凝固,而成为意象衰老的标志。唐诗之富于艺术魅力,原因之一就是多姿多彩的意象层出不穷,这些意象既已成熟尚未衰老,正处在最富有生命力的时候。”
从性情与声消长的角度,也可以为唐诗定位。沈德潜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大开,诗运转关也。”(《说诗晬语》)严羽说:“盛唐诸人惟在兴趣,……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沧浪诗话》)所谓文字、才学、议论,此三者重点是“学”,或者说是“学力”,即学问上的造诣。中国诗歌艺术其实就是在性情、声、兴趣、学力这四者的相互作用中发展的。不论是言志还是缘情,诗总是人之性情的艺术表现。此所谓性情,包括人格、品性、才调、志趣、情感等内心世界的各个方面。诗之性情犹如人之姿质,而声则如人之修饰。仅有声之美并不是诗,但声的恰当运用可以增加诗的感染力。另外,诗歌创作离不开诗的审美观照和审美体验。中国诗歌艺术的奥妙,说穿了就是调节性情、声、兴趣、学力这四者的关系,四者的最佳配合就是诗的极致。 大体说来,唐以前是性情、声的错综交替;唐以后是兴趣、学力的错综交
替。唐诗正是处在四者相统一的关节点上,而且是唯一的关节点。
在性情与声统一的过程中,兴趣和学力也渐渐显露出重要的作用。到了盛唐,兴趣的作用越发明显,诗人们在生活中有所感触,自然而然地发为吟咏,达到浑然天成的境地。正如严羽所说:“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莹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诗辨》)严羽说“惟在兴趣”。
唐诗的抒情模式就是隐去或者略去那个由事至情、由景至情的过程,让情和事、景一起交融着表现出来,而且是集中在一点上加以突破,然后向四周放射,犹如投一颗石子在湖水上,围绕着那入水的一点形成一圈圈无尽的波纹。这种抒情模式可以出现浑成的艺术效果。宋人当然也学会了唐人的这种方法,但他们不止于此,他们还要加进“理”。“理”的加入或者在事、景、情的中间,相伴而来;或者置于诗的末尾,作为总结。唐诗有的也不乏“理”在,但通常是暗涵其中,不愿道明的。宋诗则刻意追求这 “理”,似乎不达到某种“理”就没有完成诗的表现。
宋词在发展演进中虽然对其它文体的创作方式多有借鉴,然而作为抒情文学之一体,词自
为词并没有在兼为诗人、文人、词人的创作主体的极力变更中变质 变体,而是以独特的体貌绵延发展并开启了后世抒情文学的新样式。究其实质,长短句的外在形式当在其次,最主要的应在于其以艳、柔、真为特点的情感特质。
在唐诗的意境浑融、气象宏阔的背景下,在宋诗注重筋骨思理、淡雅相尚的话语氛围中,唐宋词风标独树,以迥异于诗歌的情感特质独步于时代风潮之中,吸引了众多文人诗客染指其中并倾力创作。推究其情感特质,可概括为三个方面 艳、柔、真。敦煌曲子词作为词之源头,自有清新脱俗朴质自然之民间风味,然而它也绝非单面的,质朴的情感并不是对香艳字面、声容泽的回避,而是出之以率意的笔墨。至花间词,更是“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欧阳炯《花间集序》)。奔竞于花间里巷,以香艳之字面绘绮丽之意象,述缠绵悱恻之艳情丽思。这些香艳的字面构成词作情感的最外在形式,美艳的形象构成情感的主要依托。与以艳相尚的情感基调相呼应,词的情感力度是柔细的、婉约的、词人吟唱着“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秦观《鹊桥仙》),以沉静地方式抒写着喜怒或哀愁。词论史上聚讼不休的婉约豪放之争,虽然有高才博学如苏轼,英雄豪气如辛弃疾,高视阔步,以诗文之境界开拓词之境界,以诗文之阳刚矫小词之柔细。花间词确立了词体柔细侧艳的体式,这种影响至柳永清晰可辨,即便发展至周邦彦、姜夔、更完善了法度,骚雅了精神,
其中一脉相承的,仍然以柔婉为抒情之主调说理议。
另外,就体式而言,长短句的表达方式应合了曲词繁声促节的音调, 更适合于表达柔婉香艳的情感。汉魏文学倡风骨,唐代诗文尚气象,居于宋代文坛主流地位的诗文,崇尚思理筋骨。 然而词情不避俗艳,反倒以艳科为本,关注男女恋情,并在词作中大肆吟咏。词人以灵心善感的体悟发现了女性的美,发现了儿女之情的曼妙缱绻摇荡性情,并冲破思想的束缚突破文学的禁区,以柔婉的笔触加以富艳精工淋漓尽致的刻画。词因为体现了张扬人性、 贴近人生的意旨而透发出的感动人心的力量, 词中香艳柔细真挚的情感抚慰了文人心头的缺憾, 满足了接受主体七情六欲的心理需求,展现出了一种新鲜的文学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