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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以来
典型调查张来仪
内容提要 进入21世纪以来，俄罗斯与土耳其共同努力，在不断消解历史龃龉与巧妙排除美国干扰的情况下，一个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平等互利、长期稳定、共同发展的新型合作伙伴关系已初现端倪。近年来，两国高层领导人之间频繁的互访及稳定良好的经济合作关系，对于加深两国间相互了解和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促进两国在各个领域友好合作关系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俄土两国的合作充满生机和富有潜力，两国发展关系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和良好的现实条件。在新形势下，俄土友好交往将会日益深入，双方合作关系也将会得到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 俄罗斯 土耳其 伙伴关系 政治对话 经贸合作
作者简介 张来仪，暨南大学专门史博士、华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广州
510631)。
俄罗斯与土耳其都是地跨欧亚的国家，地缘接近。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后，俄土两国积极消弭历史龃龉，排除美国的掣肘，扩大两国关系的发展空间。俄罗斯与土耳其两国领导人近年频繁与富有成效的接触和对话显示出两国关系已经提升到复合型、全方位的合作伙伴水平。双方形成的共识是：两国开展接触不仅对于发展双边关系，而且对于解决复杂的国际问题都有重要意义。
频繁的政治对话
俄罗斯与土耳其是近邻。苏联解体后，土耳其逐渐认识到以对等方式发展同俄罗斯的合作关系，将有助于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也符合双方的长远利益，并本着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和互利互惠的原则，支持俄罗斯的改革和民主化进程。俄罗斯与土耳其在库尔德问题和车臣问题上已达成完全共识和
相互谅解。①双方认为，俄土在欧亚大陆是“合作伙伴”；两国在经贸、能源领域合作潜力巨大；两国将联手打击恐怖主义、宗教极端主义和跨国犯罪。2000年10月，时任俄罗斯总理卡西亚诺夫访问土耳其，两国签署了《外交领事条约》和《社会安全协议》。2001年2月，时任俄罗斯内务部长卢萨伊罗访问土耳其，双方签署了关于联合打击越境犯罪分子的议定书。4月，土耳其外长杰姆访问俄罗斯，同俄罗斯外长进行建设性会晤，双方强调将加强在打击恐怖主义问题上的合作。6月，时任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访问土耳其，这是九年来俄罗斯外长首次访问土耳其。这期间，双方讨论了双边关系、天然气外运工程、伊拉克和塞浦路斯等俄土共同关心的地区与国际问题，并决定成立联合工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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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①参见刘慧:《俄罗斯与土耳其关系的地缘战略思考》，载《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03年第6期，第28页。
组，规划两国关系发展。2002年1月，俄土签署《军事领域合作框架和军事人员培训合作协议》。
①土耳其副总理居尔于2004年2月23日抵达莫斯科进行为期四天的正式访问，其目的是与俄罗斯探讨发展双边关系，特别是经贸合作问题及重大国际问题。2004年12月5～7日，时任俄罗斯总统普京对土耳其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正式访问，这是自1972年以来俄罗斯(包括苏联)领导人首次访问土耳其。通过这次历史性的访问，俄、土两国签订了《加强友谊和多方位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以及在
安全、经济合作、信息、知识产权、投资等领域合作的6项协议。②这次访问标志着俄土关系已提升
到新的发展阶段。
土耳其国家安全委员会③总书记伊格特・阿列波卡罗应俄罗斯国家安全会议秘书的邀请，于2006年5月22～24日首次访问俄罗斯，双方在长时间的会谈中，就一系列双边关系问题、地区安全和全球问题坦诚地交换了看法；在表述各自立场的同时，强调在解决具体问题时协同行动的重要性。阿列波卡罗还会见了俄罗斯外交部第一副部长，并参观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与广大师生会面。此次莫斯科
会谈的主要问题之一是在围绕伊朗核问题的态度方面交换意见和协调立场，双方一致反对核扩散和伊朗将核电站用于军事目的，双方认为，伊朗有和平利用原子能发展能源工业的权力。俄土两国着重强调通过政治、外交方式解决伊朗核问题的必要性，不赞成国际社会孤立伊朗，认为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应以制裁和武力方式解决问题。在莫斯科的会谈还讨论了高加索局势、中东和平进程及黑海地区的安全问题，强调要在与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和分离主义进行斗争方面加强合作。阿列波卡罗认为，这次访问取得了完满成功，为俄土关系打开了新局面，必将进一步促进两国睦邻信任和伙伴关系
再上新台阶。④由于这是土耳其掌管国家安全的官员首次访问俄罗斯，所以阿列波卡罗的访问引起了
赛巴安
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俄土两国的新闻媒体都进行了大量报道。俄土两国门负责人的会谈不仅在于加强了友谊和多方位伙伴关系，而且是政治对话水平提升的标志。
谋求双赢的经贸合作
拉近俄土关系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两国间密切的经贸往来，在经贸合作中谋求双赢是两国关系发展的重要基础。双边关系是建立在现实的地缘经济考虑基础上，为了扭转经济疲软态势，俄罗斯回避美
国的锋芒，土耳其也主动出击。⑤在最近30年间，俄土经济贸易额增长了100多倍。土耳其是俄罗
斯的主要贸易伙伴之一，近年两国贸易额每年以15%～20%的速度增长,2001年双方经济贸易额为38
亿美元,2003年为68亿美元,2004年达100亿美元,2005年为152亿美元。俄罗斯驻土耳其的
贸易代表曾积极评价俄土经贸关系的现状和发展前景。⑥如今，俄罗斯是土耳其的第二大贸易伙伴。
土耳其与俄罗斯的贸易额已经超过土耳其分别与日、英、法、印、韩的贸易额。近年来的俄土经济贸易额增长速度证明，土耳其与俄罗斯可以互为最重要的经济贸易伙伴。
2006年5月29～30日，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土耳其与俄罗斯政府第七届经济合作混合委员会会议再次证实了土俄两国经济贸易合作有广阔的发展前景。这次会议确定了在未来两年继续扩大两国经贸合作的战略方针。两国代表团团长都特别强调指出，在混合委员会的工作进程中需要保持相互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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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西亚非洲 2008年第8期
①
②③④⑤⑥htt p://www 155www 1com /dili/guojia /turkey 1ht m 1htt p://ne ws 1qq 1com /a /20041209/0003381ht m 1
土耳其国家安全委员会由总统、总理和内阁主要成员，以及总参谋长和三军司令组成，是土耳其最高国防决策机构，也是国家最重要的政治部门，在很多方面对国内外政策走向起决定性作用。
А1Корицкий1РоссияυТурция:жаркоелето2006υго1АзияиАфрикасегодня(科林茨基:《俄罗斯———土耳其:2006年
炎热的夏天》，载《今日亚非》
),2006年第11期，第58页。参见刘慧：前引文，第32页。
参见科林茨基：前引文，第59页。
和建设性的态度，且认为，现今的贸易额还远远未达到可能和应该达到的程度；应力争使贸易额在2008年前达到250亿美元。为了实现上述目标，两国签订了设立双边专门协商机制的备忘录；该机制将在经常性的基础上开展工作；并为确定协商机制的范围进行了第一次会谈，制定出具体的工作计划；在混合委员会框架下设立能源工业、高新技术与中小企业、贸易合同与法律、旅游4个工作组，以完成各项经济合作指标。也是在此次会议期间(2006年5月30日)，两国签订的议定书中强调了确保黑海经济合作组织开展活动的重要性，商定在贸易自由化、简化海关手续、扩大区域合作等方面作出积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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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土两国经贸合作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双方的能源合作，它具有双赢性。土耳其地处欧亚交汇要冲，具有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不仅是俄罗斯天然气的主要进口国，也是俄罗斯能源进入欧洲的重要交通孔道；每年土耳其都能从中获得数额不菲的“过境费”。对于俄罗斯而言，其石油天然气的出口收入在俄罗斯财政收入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加强与土耳其之间的能源合作对于俄罗斯经济具有显而易见的积极作用。由此可见，双方合作的互补性相当大。俄土两国在能源输送领域继续合作的基础上，协商在土耳其建设天然气库站和天然气分售网络，在穿越土耳其的国际能源输送线上为土耳其预留连接点。俄土经济合作混合委员会排除了来自美国方面的干扰，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果。
俄土两国在能源合作中的亮点是“蓝溪流”项目。2002年12月30日，被称为“蓝溪流”
的俄罗斯———土耳其天然气管道正式开通。①世界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公司———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集团
(Gaz p r om )又考虑建立“蓝溪流”天然气管道的第二条分支，规划当中的这条天然气管路拟通过土耳其向希腊、意大利转运天然气，并且可能向以列转运。土耳其能源与自然资源部一位领导人说:“俄土双方能源合作不仅事关俄土两国，而且涉及整个区域。我国确实在能源领域具有对俄罗斯
的依赖性,，符合两国的民族利益。”
②俄土能源合作的前景也有赖于俄罗斯企业的参与。2006年8月，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公司———卢科伊集团决定进入土耳其能源市场。这一重大经济事件自然就成为土耳其各大报纸最热门的话题。卢科伊集团是俄罗斯垂直一体化的主导石油企业，也是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之一，主营石油及天然气的勘采作业，生产及销售石油产品。2006年8月，卢科伊集团总裁瓦克达・阿列克别廖娃在安卡拉与土耳其能源市场调节委员会领导人尤素夫・居乃在会谈中讨论了该集团在土耳其建立石油加工厂(НПЗ
)的问题。双方原则上同意将石油加工厂落户在土耳其黑海省省会宗古尔达克。卢科伊集团投资30亿美元，工期在5年内完成，建成年加工800万～1000万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石油的生产能力；在石油加工厂的基础上计划成立由俄罗斯、土耳其和哈萨克斯坦公司共同组建的国际银行。石油加工厂不仅向西方提供石油产品，而且将一部分石油产品投放在土耳其市场上。尤素夫・居乃积极评价俄罗斯投资土耳其能源市场的计划。瓦克达・阿列克别廖娃在安卡拉与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的会谈中讨论了对俄罗斯企业的税收优惠问题。俄罗斯的巨额投资计划得到了土耳其宗古尔达克地方当局的大力支持，省长艾尔莫宣布:“石油加工厂建设将给黑海省经济发展带来强劲的促进因素，我们会全
力促进这个赢利工程的上马与完成”③。
由于土耳其能源匮乏，故社会广泛关注政府的能源政策。土耳其能源市场调节委员会主席尤素夫・居乃在2007年5月表示，今后13年内，土耳其能源领域需要投入1280亿～1300亿美元。土耳
其政府将邀请俄、意、德等国的企业到土耳其能源建设市场投资。④这也许意味着，对俄土两国都有
利的能源合作将会持续发展。在土耳其社会引起反响的另一件事是俄罗斯投资家购买土耳其公司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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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1世纪以来的俄罗斯与土耳其关系
①②③④参见《中国矿业》编辑部:《俄罗斯———土耳其天然气管道开始通气》，载《中国矿业》,2003年第8期，第20页。
科林茨基：前引文，第59页。
同上。
See htt p://www 1mofcom 1gov 1cn /aarticle /i/jyjl/j/200705/200705047118041ht m l 1
票。2005年7月，俄罗斯阿尔法组公司购买了土耳其最大商行13122%的股份，估计价值约33亿美
元。这样，俄罗斯在土耳其的总投资超过了60亿美元。①而2004年12月普京访问土耳其时俄罗斯在
土耳其的总投资只有215亿美元，普京提出积极增加俄罗斯资本参与土耳其投资市场。今天看来，普京的这个愿望已经实现。
当然，俄土经贸合作也不可能一帆风顺，例如，俄罗斯与土耳其在争夺中亚油气管线的走向上竞
争激烈。②在土耳其的直升机紧线器合作项目上，俄罗斯第二次失利。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在2006年6月30日的国防工业会议上说:“土耳其因直升机紧线器合作项目已向俄罗斯支付1000万美元费
用，但没有取得预期成果。”③虽然此项目打了“哑炮”，但俄土军事技术合作仍是双方的优先合作
领域；土耳其希望俄罗斯为土耳其提供一些特别的武器和技术。土耳其外交部长居尔表示，土耳其对俄罗斯的军用产品很感兴趣，希望在反对恐怖主义方面与俄罗斯进行密切合作，并相信近十年来形成
的土俄良好关系将得到进一步发展。
④多方位的伙伴关系
时任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谢尔盖・维克多尔维奇于2006年6月对土耳其进行了为期两天的访问；这对于进一步落实2004年12月普京访问土耳其时两国签订的《加强友谊和多方位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以及在安全、经济合作、信息、知识产权、投资等领域合作的6项协议具有重要意义。如果
说普京访问土耳其标志着俄土关系已提升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那么拉夫罗夫访问土耳其则为实现上述目标进行了具体部署，标志着俄土关系的实质性发展。拉夫罗夫会见了土耳其外交部长居尔，并受到了土耳其总统塞泽尔、大国民议会议长比伦特・阿伦奇和总理埃尔多安的接见。拉夫罗夫还访问了设在伊斯坦布尔黑海经济合作组织的秘书处；出席了俄罗斯驻伊斯坦布尔总领事馆举行的
为纪念杰出的俄罗斯外交家、哲学家、时事评论家康斯坦丁・列奥杰夫而修建的纪念碑揭幕仪式。
⑤拉夫罗夫再次确认俄土两国是全方位的伙伴关系，是地区稳定的最重要因素。两国外交部长宣布，在伊拉克、中东改革、伊朗核问题、高加索和中亚局势、塞浦路斯问题、黑海安全等方面协调立场，共同与国际恐怖主义、分离主义和极端主义作斗争；双方着重强调在伊朗核问题上相互协调与合作的重要性，重申必须通过和平、外交途径解决伊朗核问题。居尔在排除了美国利用土耳其领土打击伊朗的可能性后还强调，地区稳定应建立在保证各国安全和领土完整的基础上。参加了在安卡拉会谈的俄罗斯驻土耳其大使彼得・斯杰格认为，俄罗斯与土耳其已无刻意回避的敏感话题，两国相互信任和理解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政治对话的基础相当稳固。⑥俄罗斯和土耳其都表示要继续为黑海地区的多
国和双边经济合作组织创造有利条件。两国外长在安卡拉讨论了在黑海经济合作组织和“黑海海军合作特别集团”框架下进一步加强黑海地区的安全与合作，重申“黑海海军合作特别集团”的六国海军将在海
难搜索与营救、人道主义援助、排雷、捕鱼与环境保护，以及国际交流等方面相互配合，协调行动。俄土两国在排除他国或跨国军事组织插手黑海地区安全事务上的立场一致。两国军事战略
专家认为，俄土两国在黑海地区协调行动对于保障地区安全、实现“和谐黑海”具有重大意义。⑦可
・
04・ 西亚非洲 2008年第8期
①②③④⑤⑥⑦科林茨基：前引文，第59页。
参见杨恕、续建宜:《关于俄罗斯、土耳其、伊朗在中亚的发展战略的若干问题思考》，载《西北民族研究》,2001年第1期，第109页。
科林茨基：前引文，第59页。
See htt p://ne ws 1xinhuanet 1com /world /2004-02/25/content_13304401ht m 1
参见科林茨基：前引文，第60页。
同上。
刘湖
参见科林茨基：前引文，第60页。
以说,“黑海海军合作特别集团”有效地阻止了美国企图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作战界限由地中海扩展至黑海的战略企图。为人民服务是纪念谁写的
俄罗斯外交部长对土耳其的访问只是俄土高层接触的前奏。2006年6月29日，俄土两国首脑相会在莫斯科。普京与塞泽尔的会谈显示出俄土两国政治对话存在广阔的空间和长久的生命力，它是建立在高度信任基础上的，没有受到当今国际局势变化的影响；两位总统在俄土合作的各个领域即所有双边关系和国际问题上取得了相同或相近的看法。普京说:“俄土两国之间不存在恶性竞争，没有冲
突的理由。”①土耳其总统到俄罗斯的首都，这在两国关系史上是第一次。土耳其媒体的大量报道证
明这次访问具有历史性意义。俄土两国首脑在莫斯科的会谈将两国友好合作关向前推进了一步。一些土耳其学者将俄土关系视为向前推进的综合性全方位伙伴关系，今天的俄土关系比历史上任
何时候都要好，例如，土耳其战略研究中心主任辛兰・奥卡罗认为，俄土关系进入了“蜜月期”②。
与此同时，笔者也注意到，在塞泽尔访问俄罗斯期间，双方没有签订文件或协定，也许可以这样解释：一方面俄土两国关系已有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条约，双边关系文件多达60余个；另一方面，早先签署的文件尚在执行期内，并且发挥着很好的作用。塞泽尔访问俄罗斯虽没有签订文件或协定，却更好
地充实了两国高水平政治对话和经济联系的内容，例如，两国首脑对“蓝溪流”的扩大和更好地发挥效益进行了具体探讨。
日益巩固的俄土关系有巨大的合作潜力和良好未来。2006年，土耳其在俄罗斯的投资超过了20亿美元；土耳其为俄罗斯资本开放了诸多领域。土耳其近些年来每年接待俄罗斯旅游者已逾200万
人；也有不少土耳其旅游者前往自然和人文资源十分丰富的俄罗斯旅游。
③俄土虽是两个发展战略、国家利益、政治制度、价值取向不尽相同的国家，但两国发展关系却有许多强有力的支柱作为支撑。其一是两国永恒的内在需求，即政治上反对各自国内的民族分离主义和经济上的互补性；其二是两国政府的战略性思考，两国虽有历史龃龉，但在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潮流的今天，两国决策层审时度势，制定了随机应变的现实主义外交路线，以本国利益为重，巧妙地排除美国的干扰，两国政府这种高远的战略思考和外交举措为发展相互关系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俄罗斯和土耳其均是地跨欧亚的国家，地缘上有共通之处；两国发展关系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和良好的现实条件。两国发展友谊和多方位伙伴关系，不仅会对区域国际关系产生积极影响，而且是解决中东尖锐复杂的国际问题的重要因素。俄土两国间的合作充满生机和富有潜力，进入新世纪后，双方共同努力，在不断消解历史龃龉与巧妙排除美国干扰的情况下，一个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平等互利、长期稳定、共同发展的新型合作伙伴关系已初现端倪。俄土两国的许多高端人物对未来的
双边关系满怀信心。④两国高层领导人之间近年来的频繁互访及其稳定良好的经济合作关系，对于加
深两国间的相互了解和两国人民的友谊，促进两国在各个领域友好合作关系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2007年7月22日，土耳其提前举行议会选举，执政的正义与发展党获胜，继续获得单独组阁的机会，埃尔多安继续担任总理，前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居尔成为总统。土耳其新内阁继续推行先前的外交政策。俄罗斯于2008年3月2日举行了联邦总统选举。普京的密友、第一副总理以超过70%的得票率成为俄罗斯新一届总统，普京出任总理。俄罗斯的内政与外交政策将保持连续性，俄土关系也将继续保持平稳发展的态势。
(责任编辑：徐 拓 责任校对：詹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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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世纪以来的俄罗斯与土耳其关系
月亮上有什么①②③④参见科林茨基：前引文，第61页。
同上。
同上。
例如，土耳其大国民议会议长比伦特・阿伦奇在访问俄罗斯(2006年7月10～12日)前接受俄罗斯《今日亚非》杂志记者采访时说:“俄罗斯与土耳其是两只朝着同一方向展翅高飞的巨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