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的颜——周作人小记作者:孙德鹏来源:《读书》2012年第02期 自应力混凝土 ——周作人
周作人一个人独自追求着中国的“文艺复兴”。
——木山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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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如祭器,这是周作人的说法。祭器放在神坛上,在祭者看来是颇庄严的,有没有“一个霹雳打死妖怪”的功效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写好文章第一须得不积极。不管他们卫道卫文的事,只看看天,想想人的命运,再来乱谈,或者可以好一点”(《关于写文章》)。十年后,周作人又重申了这种态度: 做文章最容易犯的毛病其一便是作态,犯时文章就坏了。……文章是个人所写,对手却
是多数人,所以这与演说相近,而演说更与做戏相差不远。我是不懂戏文的,但是听人家说好的戏子也并不是这样演法,他有自己的规矩,不肯轻易屈己从人。小时候听长辈谈一个故乡的戏子的轶事,他把徒弟教成功了,叫他上台去演戏的时候,吩咐道:你自己唱戏要紧,戏台下边鼻孔像烟囱似的那班家伙你千万不要去理他们。(《谈文章》)
周作人对文学的看法近于常识。其一,好文字是浸在自己性情里的见识与趣味,所以从不屈己从人;其二,拿腔作调最是为文大忌。腔调是什么?是凡事都煞有介事的样子,处处流露出非凡的自觉,好像要把读者也装订成册。阿城有好语:“好文章不必好句子连着好句子一路下去,要有傻句子笨句子似乎不通的句子,之后而来的好句子才似乎不费力气就好得不得了。人世亦如此,无时无刻不聪明会叫人厌烦。”这好比说写文章就是参加狂欢,没有套路、风格、腔调……带着腔调的狂欢多尴尬,统一了腔调的狂欢就是可怕了。 在民国史上,胡兰成是自在地读周作人的第一人。他的笔端如有禅机,英雄多是家常味道,寻常小人物却成了天下人的知己。周作人被他描绘成道家隐士,“只是寻味于人间”。胡兰成擅写中国的礼乐风景,对同时代的破落文人则难得有一句好语,周作人是少数几个能得到他尊敬的、“神清气爽的一个人”。在《周作人与路易士》一文中,他为周作人
描画出一种平实的人生:“超声功率放大器五四”时期写过吸收犯“谈龙谈虎,令人变”的文字,北伐之后则把人生收缩了,表现出“淡淡的忧郁绝对大牌>乳胶手套生产线”,不过这仍是一种令人喜爱的“落叶”气质。生在一个急于要求完成的时代里,周作人却较少飞扬刺激的姿态,恰如他钟爱的小品文风格,给人生设定了简静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