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塘高原藏羚羊栖息地分布及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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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卷第23期2020年12月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Vol.40,No.23Dec.,2020基金项目:第二次青藏高原综合科学考察研究(2019QZKK0603);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C050340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571496,41971263)收稿日期:2020⁃02⁃14;㊀㊀网络出版日期:2020⁃10⁃29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author.E⁃mail:xuzr@igsnrr.ac.cn
DOI:10.5846/stxb202002140256
魏子谦,徐增让.羌塘高原藏羚羊栖息地分布及影响因素.生态学报,2020,40(23):8763⁃8772.WeiZQ,XuZR.HabitatdistributionofTibetanantelopeintheChangTangplateauandinfluentialfactors.ActaEcologicaSinica,2020,40(23):8763⁃8772.羌塘高原藏羚羊栖息地分布及影响因素
魏子谦1,2,徐增让1,∗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㊀100101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㊀100049
摘要:藏羚羊作为羌塘高原草食性野生动物的典型代表,明确其栖息地的准确分布将有利于识别藏羚羊种保护关键区域,协调羌塘高原人与野生动物冲突㊂采用野外调查与物种分布模型相结合的办法,以藏羚羊栖息地选择偏好和迁徙规律为基础,利用Maxent模型模拟其在繁殖季节和非繁殖季节的栖息地分布,并通过栖息地质量模型辅以GIS空间分析方法,识别受人类干扰的栖息地范围㊂结果表明:藏羚羊在非繁殖季节主要分布在羌塘高原东南部,围绕在林错等水系周围,其越冬区面积约为26万km2㊂倾向选择海拔4800m以上㊁气候温暖㊁靠近水源且食物资源丰富的区域㊂藏羚羊在繁殖季节栖息地明显呈现由南向北扩散的趋势,多在水系周围呈小片状分布于羌塘东北㊁中北㊁昆仑山南麓部分区域,产羔区面积约为30万km2㊂选择产羔地时则注重坡度㊁水源㊁海拔㊁气温日较差等,对植被资源的选择倾向较非繁殖季弱,重视迁徙通道连贯性和产羔区域安全性㊂
羌塘高原人类活动整体较弱,北部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藏羚羊理想栖息地,但南部地区社会经济较发达,尤其是那曲地区南部和阿里西南部,居民地㊁道路和牧业等人类活动对栖息地干扰较大,受干扰面积分别占藏羚羊越冬区的39.7%,产羔区的34.9%㊂㊀
关键词:藏羚羊;栖息地;羌塘高原;Maxent模型;栖息地质量模型HabitatdistributionofTibetanantelopeintheChangTangplateauandinfluentialfactors㊀
WEIZiqian1,2,XUZengrang1,∗
1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NaturalResourcesResearch,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2Universityof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049,ChinaAbstract:AsatypicalrepresentativeofherbivorouswildlifeintheTibetanPlateau,theTibetanantelopeislistedasnearthreatenedbytheInternationalUnionforConservationofNature(IUCN)RedListforendangeredwildlifeprotection.ItismainlydistributedinChina,India,andNepal.Presently,thereisnoclearrangeforTibetanantelopehabitatintheChangTangarea.AccurateidentificationregardingitshabitatdistributionwillhelptolocatekeyareasforTibetanantelopepopulationprotection.Itwillalsoaidinthecoordinationofeffortstomanageconflictsbetweenhumansandwildlifefromthesocio⁃economicdevelopmentoftheChangTangplateau,whichhasexhibite
danincreasingtrend.ThefieldinvestigationwascombinedwithaSpeciesDistributionModelinthisstudy.Habitatselection,preference,andmigrationrulesofTibetanantelopeweredetermined.ThedataonthelocationofTibetanantelopeswerecollectedusingthetransectmethod,andtheMaxentmodelwasusedtosimulateitshabitatdistributionduringthebreedingandnon⁃breedingseasons.UsingtheHabitatQualitymodelandGISspatialanalysismethod,weaccuratelyidentifiedthehabitatrangethatwasdisturbedbyhumanactivities,suchasurbanization,transportation,andanimalhusbandry,amongotherfactors.Theresultsshowedthat:
4678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40卷㊀TibetanantelopesweremainlydistributedinthesoutheastoftheChangTangplateauduringthenon⁃breedingseasonforthree⁃quarte
rsoftheyear,whichwastypicallylocatedaroundlakesandrivers,suchasSelinco.Theover⁃winterareawasapproximately260000km2.andantelopeschoosegrasslandsandlakesidesatanaltitudeofmorethan4800m.Theseareaswerewarm,closetowater,andhadabundantvegetationresources.Duringthebreedingseason,thehabitatofTibetanantelopesshowedthetrendofmovingfromsouthtonorthandweremostlydistributedinsmallareasaroundthewaterinthenortheastern,themid⁃northernareaofChangTang,andthesouthernfootoftheKunlunMountain,coveringanareaofapproximately300000km2.Whenchoosingalambingarea,greaterimportanceoccurredfortheslope,nearbywatersources,higheraltitudes,anddailytemperaturedifferences.Theselectionandpreferenceofvegetationtypesandcoveragewereweakerthanthatofthenon⁃breedingseason,andmoreimport
anceoccurredfortheconnectednessofmigrationchannelsandsafetyduringcalving.AllhumanactivitiesintheChangTangplateauarerelativelyweak,especiallyinthenorthernChangTangNationalNatureReserve,whichisanidealhabitatforTibetanantelopes,butinthesouthernarea,especiallythesouthernpartofNaquandthesouthwestpartofAli,humanactivitiesarerelativelyhigh.Habitataffectedbyhumanactivities,suchasresidentialareas,roads,andanimalhusbandry,accountedfor39.7%ofthewinteringareaand34.9%ofthelambingarea.TheseareasshouldbegivengreaterattentionfortheprotectionoftheTibetanantelopeinthefuture.
KeyWords:Tibetanantelope;habitat;ChangTangplateau;Maxentmodel;HabitatQualitymodel
藏羚羊(Pantholopshodgsonii)是‘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确定的国家一
级保护野生动物,‘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1]附录I物种,2016年被国际大自然保护联盟(IUCN)濒危野生动物保护红目录列为近危(NT)[2],在中国㊁印度和尼泊尔都有分布,目前主要生活在以羌塘高原为中心的青藏高原高寒荒漠区[3⁃4]㊂早在更新世藏羚羊就已生存于青藏高原[5],在长达二百万年的进化中,从生理特征㊁生活习性都适应了这里独特且严峻的自然条件,形成按季节迁徙和繁殖规律,被公认为青藏高原动物区系的典型代表[2,6]㊂藏羚羊多分布在海拔4500m以上的高寒荒漠生态系统㊂栖息地覆被类型多为荒漠草原㊁高山植被,部分为高寒草甸和沼泽,植被落结构简单,植株低矮,盖度低[7⁃8]㊂禾本科(Poaceae)㊁莎草科(Cyperaceae)及豆科(Leguminosae)植物为藏羚羊主要食谱构成[9⁃10],其中禾本科植物占采食总量的60%,包括紫花针茅(Stipapurpurea)㊁扇穗茅(Lizzledacaracmosa)㊁早熟禾(Poaannua)㊁昆仑嵩草(Kobresializledalea)等[11]㊂藏羚羊是羌塘高原有蹄类中唯一的迁徙物种㊂成年藏羚羊一年中除交配季节,绝大部分时间雌雄分㊂每年6月份,雌性藏羚羊逐渐集结并向夏季产羔区迁徙,6月20日至7月10日小羊羔陆续出生,完成生产后雌性藏羚羊于7月上旬回迁,8月返回越冬栖息地[12⁃13]㊂羌塘高原的藏羚羊总体呈现由南向北迁徙趋势㊂不同区域种迁徙路线不同,如羌塘西部的藏羚羊多集结至昆仑山南麓,甚至翻越昆仑山至新疆阿尔金山产羔;东部藏羚羊一路北上,朝可可西里方向迁徙;南部藏羚羊则仅向附近僻静的河流宽谷迁徙小段距离等待产羔[14⁃15]㊂每年藏羚羊需在越冬区度过3/4的时间,越冬区多为距离水源较近㊁植被盖度较高
㊁可食植物丰富㊁温暖湿润的草原或河湖滩地[16]㊂产羔区的食物资源和气候条件都相对较差,但人类和其他野生动物干扰较少,僻静安全[17⁃18]㊂
人类活动是影响藏羚羊栖息地选择的主要因素[19],因其天生警觉性强,在选取栖息地时会明显避让人类活动区域㊂近年,随着野生动物保护工作不断增强,藏羚羊种数量恢复性增长,对栖息地及水草资源需求不断扩张[9]㊂同时,羌塘地区社会经济发展㊁放牧生产㊁道路交通和城镇建设等人为干扰日益加剧[20],直接或间接侵占了藏羚羊栖息地,其中交通道路会破坏原有栖息地的连通性,并延缓藏羚羊迁徙行为[12,21],牧业生产将导致草场资源竞争,另外闯入承包草场的藏羚羊会招致牧民驱逐[20]㊂已有研究采用样点㊁样线等野外调查法对物种栖息地的分布范围开展调查[4,12⁃14,17,19,22⁃24],取得一些珍贵的资料㊂但藏羚羊分布范围广,栖息地可进入性差[22],野外调查难度大,其栖息地数据相对零散,给藏羚羊种保护带来困难㊂
论文以羌塘高原为研究区,把握藏羚羊生活习性,刻画栖息地选择偏好特征㊂采用样线法收集藏羚羊出现点位数据,利用Maxent(maximumentropymodel)模型按藏羚羊迁徙习性分别模拟其繁殖与非繁殖两季栖息地范围㊂考虑城乡聚落㊁交通道路㊁牧业生产等主要人类活动,基于HabitatQuality模型模拟人为活动对栖息地干扰㊂识别藏羚羊在不同季节的栖息地分布和受人类活动干扰区域,助力相关部门明确关键保护地域㊁科学调整保护区功能分区,维
持迁徙通道连通性,以提高野生动物保护的针对性和有效性㊂
1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㊀研究区
羌塘高原藏语意为 北方的旷野 ,指冈底斯 念青唐古拉山脉以北,昆仑山脉以南的广阔地区,行政上属西藏自治区的那曲与阿里两地区管辖,是青藏高原的重要组成部分㊂区域内平均海拔约4500m以上,地势高亢㊁开阔坦荡㊁起伏平缓,植被类型简单,盖度低[8,25]㊂野生动物是羌塘高原上最活跃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十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其中藏羚羊作为草食性有蹄类的典型代表,在羌塘高原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截至2015年,羌塘高原的藏羚羊估计约达20万只,约占世界种数量70%[20,26⁃27]㊂1.2㊀研究方法1.2.1㊀样线法采集野生动物出现点样本
与当地野生动物保护部门座谈㊁走访当地居民㊁查阅现有资料等确定藏羚羊在不同季节的大致栖息地范围㊂于2019年5月和8月,开展野外样线调查,采集羌塘高原藏羚羊出现点位样本㊂根据地理㊁水草资源布设样线,沿样线以10 20km/h车速,通过肉眼观察辅以视得乐8倍夜视双筒望远镜,记录观测点坐标㊁距藏羚羊距离和相对角度,计算得到藏羚羊出现点信息㊂通过样线法共记录到38个藏羚羊出现点位数据,另外从野生动物保护学会(WCS)青藏高原有蹄类动物现状及趋势报
告[28]和相关文献[3,6,15]中获取部分2000年以后藏羚羊出现点位坐标,对其数字化,通过遥感影像和生境信息对比校正,获取了129个藏羚羊出现点位作为补充㊂将所有样点通过ArcGIS缓冲区分析法筛选,以0.5km作为缓冲半径,若1km范围出现多点则仅保留1个,以降低样本空间信息冗余度㊂
在模拟栖息地时,按迁徙繁殖时间可将藏羚羊栖息地分为暖季产羔区和冷季越冬区㊂为此,将每年5月下旬至7月末,从藏羚羊开始迁徙至完成产羔后带领新生幼崽回迁至越冬区这一过程中途经和停留的位置(包括该时期部分没有迁徙行为的雌㊁雄性藏羚羊的活动位置)作为藏羚羊的产羔点;将每年除了迁徙繁殖月份以外其他时间栖息㊁活动点位作为越冬点㊂最终获得羌塘高原藏羚羊夏季产羔点61个,越冬点106个,如图1所示㊂
1.2.2㊀Maxent模拟栖息地分布
最大熵模型Maxent[29]基于物种出现点位及其对应的环境变量模拟物种栖息地的分布,广泛应用于野生动物保护研究,是目前模拟与预测能力最强的物种分布模型[30⁃33]㊂它假设物种分布是根据物种分布的概率p确定的,p的大小反映了物种对环境因子偏好程度㊂Maxent在所有满足约束条件的模型中,选择熵值最大(即分布最均匀)的结果预测物种分布[29]㊂
Xɪ{x1,x2, ,xn},y为随机离散变量,X的概率分布为p(xi),i=1,2...,
n,y的条件熵为:
Hy|X()=ðni=1p(xi)Hy|X=xi()=-ðni=1p(xi)p(y|xi)logp(y|xi)(1)
最大熵特征根f(xi,y)为约束条件下的最优化问题的解[34]:
maxpɪCHp(y|x())=-ðni=1p(xi)p(y|xi)logp(y|xi)(2)subjecttoðiyp(y|xi)=1(3)拼接墙
模型中的变量y为物种分布可能性大小,X为一系列环境变量,包括气候㊁地貌㊁植被等㊂研究以藏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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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测出现点位(图1)为训练和测试样本,据藏羚羊的生理习性和栖息地选择偏好,选择了多个与藏羚羊分布直接相关的环境背景因子,为降低共线性,防止模型过度拟合,对所有环境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排除相关性较强且与藏羚羊栖息地选择偏好联系较弱的环境变量,最终得到12个指标(表1)nifeshe
,包括7个气候因子:Bio1年均温度㊁Bio2平均日较差㊁Bio10最暖季平均气温㊁Bio11最冷季平均气温㊁Bio12年降水量㊁Bio18最暖季降水量㊁Bio19最冷季降水量;2个地理因子:海拔㊁坡度,和3个食物水源因子:植被类型㊁植被盖度和距水源距离㊂利用Maxent3.4.1[35]对藏羚羊的夏季产羔区和越冬区分别进行模拟㊂模型运行时随机抽取20%样本作为测试数据集,其余80%样本作为训练数据集㊂使用刀切检验(Jackknife)测定各环境变量对藏羚羊栖息地分布的贡献,创建环境变量响应曲线㊂依据AUC值(areaunderROCcurve,受试工作特征曲线与横坐标围成的面积)进行模型精度评价[36]㊂Maxent模型推荐的评价标准为:测试AUC=0.6 0.7模拟效果较弱,0.7 0.8一般,0.8 0.9良好,大于0.9为优秀㊂
1.2.3㊀InVEST生境质量模块模拟人类活动对生境的威胁
综合考虑草地放牧㊁城乡聚落㊁交通道路等主要人类活动(表1),采用InVEST3.5.0HabitatQuality模块,就人类活动对栖息地质量的影响进行定量分析㊂一般人类活动指数超过0.09的区域属于城镇空间,低于0.02的区域为受人类干扰较弱区域㊂人类活动强度指数(Dxj)计算见公式4数模转换
[37]:Dxj=ðRr=1ðYr
y=1wrðRr=1wrry㊃irxy㊃βx㊃Sjr
(4)其中:wr为第r种威胁的权重,ry为源于栅格y处的第r种威胁水平;irxy为r威胁从威胁源y到栅格x的衰减率;βx为易受扰动水平;Sjr为栖息地j对r威胁的敏感性㊂
为便于空间分析,主要威胁因子包括城镇聚落用地(urb)㊁乡村聚落用地(rr)㊁耕地(crp)㊁公路(prds)㊁乡村路(srds)㊂根据各种威胁的相对强度,权重依次取1㊁0.6㊁0.7㊁1和0.6,最大影响距离依次取10㊁8㊁6㊁8㊁6km㊂威胁出现,威胁水平取1,未出现取0㊂易受扰动水平取1㊂栖息地对各种威胁的敏感性取[0,1]㊂
1.3㊀数据来源藏羚羊点位数据和环境背景数据分别如图1和表1所示
㊂图1㊀藏羚羊点位数据
Fig.1㊀Tibetanantelopepointdata
2㊀研究结果
2.1㊀栖息地分布现状
根据藏羚羊不同月份已知点位数据和相关环境因子,利用Maxent分别模拟其在非繁殖季节(越冬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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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殖季节(产羔区)的分布情况㊂模拟显示越冬区测试AUC=0.834,产羔区测试AUC=0.805,评级均为良好[29,36],说明该模型在模拟藏羚羊两季栖息地方面具有较高可信度㊂
表1㊀藏羚羊栖息地分布影响因子及数据来源
Table1㊀Influencevariablesandtheirsources
大类Firstclassification
毛刷制作
二级类Secondclassification数据来源Datarsources气候因子led线形投光灯
Bio1年均温度
WorldClim1.4,http://www.worldclim.org/[38]ClimatefactorsBio2平均日较差同上Bio10最暖季平均温度同上Bio11最冷季平均气温同上Bio12年降水量同上Bio18最暖季降水量
同上Bio19最冷季降水量同上地形因子
海拔青藏高原科学数据中心ASTER_GDEM数据集[39]Topographicalfactors坡度青藏高原ASTER_GDEM数据集[39]食物水源因子
距水源距离通过ArcGIS计算区域距河湖的欧氏距离FoodandWaterSourcesFactors
植被类型‘1ʒ1000000中国植被图集“北京科学出版社[40]植被覆盖度ESACCI⁃LC,300土地覆被产品http://www.esa⁃landcover⁃cci.org/人类活动因子
土地利用/覆被数据
1ʒ25万土地覆被数据由地球系统科学数据共享平台提供
HumanActivitiesFactors道路分布数据
Openstreetmap,https://www.openstreetmap.org/结合羌塘地区野生动物保护部门的巡查数据,当地牧户访谈结果和已有文献记录,将Maxent运算结果区分为 潜在栖息地 和 非潜在栖息地 ,并对潜在栖息地的重要等级进行阈值划分㊂设定藏羚羊潜在越冬区的出现概率的阈值为大于0.1,如图2所示㊂设定夏季产羔区出现概率的阈值为大于0.15,如图3所示
图2㊀藏羚羊越冬区分布
Fig.2㊀DistributionofTibetanantelopeover⁃winter
area图3㊀藏羚羊产羔区分布
Fig.3㊀DistributionofTibetanantelopelambingarea
藏羚羊越冬区主要分布在羌塘高原东南部,集中于那曲地区的西南部及阿里部分地区,越冬区面积约为263984km2,占研究区的38.3%㊂其中重要和极重要越冬区面积分别为66801.6km2和32802.8km2,集中分布在双湖㊁和申扎三县交界处,围绕林错㊁吴如错和达则错,另外在阿里地区改则县㊁措勤和日土也有部分分布㊂产羔区相对于越冬区则明显呈现向北部扩散的趋势,成片状分布在日土县东北部㊁改则县西北㊁那曲地区东南部和北部区域,面积约为304848km2,占研究区的44.2%,重要和极重要产羔区面积分别为111526km2和
79084km2,分布相对分散,在北部和南部水系附近多分布有重要产羔区㊂2.2㊀栖息地分布的自然影响因素通过环境因子的响应曲线可以看出藏羚羊在选择越冬区时,倾向于选择海拔大于4800m,年均温度高于-5ħ,坡度小于10ʎ,年降水量大于200mm,植被类型为紫花针茅㊁珠峰苔草高寒草原,紫花针茅㊁垫状驼绒藜
7678㊀23期㊀㊀㊀魏子谦㊀等:羌塘高原藏羚羊栖息地分布及影响因素㊀
珊瑚姜
8678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40卷㊀高寒草原和苔状蚤缀与垫状点地梅垫状植被,水母雪莲㊁凤毛菊高山稀疏植被,距水源5km以内㊁食物充足,温暖,地势平缓,植被盖度相对高的区域㊂夏季产羔区则倾向于选择植被类型为垫状驼绒藜高寒荒漠㊁紫花针茅高寒草原㊁垫状驼绒藜高寒草原㊁青藏苔草高寒草原㊁小嵩草高寒草甸㊁嵩草沼泽化高寒草甸,另外坡度小于10ʎ,海拔大于4800m,平均气温日较差11 16ħ,距水源10km以内,最暖季降水量小于300mm的区域㊂在影响藏羚羊栖息地选择的12个环境因子中,植被类型㊁距水源距离㊁坡度㊁Bio2(平均气温日较差)和Bio18(最暖季降水量)是决定产羔地分布的最主要因素,累计贡献值达94.4%㊂影响藏羚羊越冬区选择的环
境因素贡献值相比产羔区更加分散,植被类型和Bio11(最冷季平均气温)贡献值突出,分别为36.3%和25.2%,Bio18(最暖季降水量)㊁Bio12(年降水量)㊁坡度㊁Bio10(最暖季平均气温)㊁Bio1(年均气温)也较重要㊂由两类栖息地环境因子的贡献值差异(表2)可以看出藏羚羊在选择越冬区时更偏好食物充足,植被覆盖度较高并且气候温暖的区域,属于资源偏好㊂相比之下,藏羚羊在迁徙选择产羔地时则更加注重水源㊁坡度㊁海拔㊁气温日较差等,对植被资源的选择倾向较越冬区弱,更加重视迁徙通道连贯性和产羔区安全性㊂
图4㊀两类栖息地环境因子贡献值
Fig.4㊀Contributionvalueofenvironmentalfactorsintwokindofhabitats
2.3㊀人类活动对栖息地的影响
随着羌塘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栖息地受到多种人类活动干扰,致使其适宜性下降㊂采用HabitatQuality模拟了人类活动对栖息地的影响强度指数㊂选取人类活动强度指数0.025作为阈值,小于该阈值人类活动对藏羚羊干扰较弱㊂以0.025㊁0.03㊁0.04为分界点将人类活动划分为 较弱㊁一般㊁较强㊁强 四个等级,如图7所示㊂虽然羌塘高原整体人类活动水平较低,但是在那曲地区南部㊁阿里地区东南和西南部仍有部分人类活动较活跃区域㊂
将人类活动强度指数大于0.025的区域与藏羚羊产羔区和越冬区叠加(图8):发现受到人类活动干扰的越冬区面积为104763km2,占越冬区39.7%;受到人类活动干扰的产羔区面积为106341km2,占产羔区的34.9%;羌塘高原有195651km2区域同时作为藏羚羊繁殖季节和非繁殖季节栖息地,其中80161km2受到了人类活动的干扰,主要分布在那曲地区班戈县㊁申扎县,县东南部和双湖县南部,以及阿里地区东南局部,干扰类型多为居民地㊁放牧生产和交通旅游业等人类活动㊂

本文发布于:2023-06-06 16:15:35,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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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藏羚羊   栖息地   分布   活动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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