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散文欣赏】药草飘香之(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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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散⽂欣赏】药草飘⾹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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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福⽩菊
据说,福⽩菊是从“湖北菊”演绎过来的。⽴论的根据,⽅⾳“湖北”与“福⽩”同⾳,况且,湖北菊主产地在福⽥河⼀带。这说法⼗有⼋九是可信的。在菊的⼤家族中,杭菊主产于浙江桐乡,也叫“浙江花”,盐城菊主产江苏盐城,也叫“江苏
花”或“苏北花”,福⽥河⽩菊叫“湖北菊”有什么奇怪呢?
菊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礼记·⽉令》:“季秋之⽉,鞠有黄华”,季秋是农历九⽉,对“鞠”的释义,古⼈说,鞠,穷也。⼜说,菊本作“蘜”,从“鞠”。鞠还真有穷尽的意思,⽐如鞠躬尽瘁。分解这段话是说,菊通“蘜”,蘜
有“鞠”(穷尽)的含义,到了农历九⽉,菊就开花了,菊花开后,⼀年的花事就开完了(宋⼈说,开
到荼蘼花事了,是多么睁眼瞎)。《礼记·⽉令》是研究物候学的,先秦时真正的科学技术还没有萌芽,先民只能依靠眼睛看、⿐⼦嗅,⽿朵听来观察⾃然界的变化,到了某个时节,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只能借助⼤⾃然告诉⾃⼰。可以想见,光是这⼋个字的总结,包含了多少代先⼈的⼼⾎和智慧。
有⼈统计,《诗经》中出现植物135种(潘富俊《诗经植物图鉴》),光是可以⽤作药物的就有车前⼦、葛根、⽊⽠、益母草、菟丝⼦、茯苓、蒺藜、枸杞等,多达⼏⼗种,不可思议的是,《诗经》提到的植物并没有菊,是先秦时还没有认识这种植物吗?从《礼记·⽉令》记载的情况显然不是,推测可能,菊是野⽣驯化过来的,《诗经》提到的植物多半可以⾷⽤,早期菊因为开着黄⾊的⼩花并不起眼,⼈们没有发现它的⾷⽤性,所以于⽂化上并没赋予特别意义。将菊赋予⽂化上的意义最早是屈原,屈原《楚辞》中有三个地⽅提到了菊,最有影响的⼀句是:
朝饮⽊兰之坠露兮,⼣餐秋菊之落英。——《离骚》
抛开《楚辞》⾹草美⼈所⽐拟的意象,单是“早上饮的是⽊兰花上的露⽔,黄昏⾷的是飘落的菊花瓣”这种⽣活情趣,在现代社会,也是可遇不可求。《楚辞》是病态时代的产物,写的⾮常沉郁,读也闷结,远不如李⽩“仰天⼤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来的痛快,“朝饮”⼀句的明丽算是《楚辞》中的另类。另外,我还喜欢《湘夫⼈》中的“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叶下”,虽说也是愁绪⽆边,但灵动
得欲陷其中不能⾃拔。⾄于屈原最有名的那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之多艰”,说实话,我可能因为⽣活在太平盛世的底层中,缺少他那种情怀,很难说有真正共鸣。
陶渊明的“隐⼠”形象,全然在⼀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中。仿某⼈⽛慧⼀句:陶渊明成就了菊的隐逸特性,菊也成就了陶渊明隐⼠风格。在陶渊明时代,什么都是⼀个乱,国家乱,政事乱,世道、⼈⼼也乱,⽤梁衡先⽣的话说,“世乱如倾,政乱如粥,⼼乱如⿇”,陶渊明归隐有其历史必然。表⾯说的是“不为五⽃⽶折腰”,实际上那五⽃⽶并⾮容易下肚。陶渊明作为⼀个⼠⼈,最初的愿望⼀定有⼏分“出⼈头地”的意思,中年半载,好好的县令⾮要辞去,必定有辞官的道理和隐情。在陶渊明的前辈,有⼀个叫张季鹰的,在洛阳丞相府做个秘书之类的帮闲,见秋风起就说思念家乡的莼菜和鲈鱼,连夜脱下官⾐回家。不久他的主⼦因“⼋王之乱”死在乱箭中不说,还连带⼀⼲下属杀头的杀头,逃难的逃难。在东晋末的政权乱象中,陶渊明辞官难道就没有这样的⼀个因素在其中?历史印证了⼀点,陶渊明辞官前的三年,即公元402年,⼤将军恒⽞叛乱,东晋被短暂灭国,在陶渊明辞官⼗五年,即公元420年,⼤将刘裕篡夺帝位,东晋被彻底灭亡。
陶渊明采菊不经意间抬头,成就了他的隐⼠形象。我⼀直没有思考过:当年,陶渊明在南⼭下采菊,究竟为何?
⼤约到了两汉的时候,菊不再仅仅是物候学的意义了,除了《楚辞》的菊瓣可以餐⾷以外,菊花的药⽤性、保健性被突
⼤约到了两汉的时候,菊不再仅仅是物候学的意义了,除了《楚辞》的菊瓣可以餐⾷以外,菊花的药⽤性、保健性被突出出来。
先是有《神农本草经》说菊花可以诸风引起的眩晕,头痛,祛风湿,美⽪肤,长久服⽤还可以让⽓⾎流畅,⾝体变得轻捷,却病延年。《神农本草经》是药物学的祖宗,成书于秦汉时期,托名神农是让这本书变得更权威,其所论药物,⽤今天的眼光看来,多半还说的是那回事,当然虚妄、错谬的地⽅也不少。或许正是《神农本草经》说菊花可
以“轻⾝耐⽼延年”,衍⽣出服⽤菊花禳灾、长寿成仙的故事。
葛洪《西京杂记》:戚夫⼈侍⼉贾佩兰后出为扶风⼈段儒妻,说在宫内时……九⽉九⽇佩茱萸,⾷篷饵,饮菊花酒,令⼈长寿。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酿之,⾄来年九⽉九⽇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
葛洪是东晋著名道⼠,炼丹家,也可以说是最早的“化学家”,当葛洪垂垂⽼矣,陶渊明刚好出⽣。《西京杂记》记的是西汉时的事,西京就是西汉⾸都长安。九⽉九佩茱萸,⾷篷饵,饮菊花酒的民俗⼤约就是这样从皇宫⾥传开来的。
陶渊明采菊,在后⼈⼼中是⼀种隐⼠的⾼迈情怀,宋⼈周敦颐在《爱莲说》中就认为菊“花之隐逸者也”,实际上陶渊明种菊、采菊的⽬的很单纯,以菊为药,助其长寿。陶在《九⽇闲居》诗序中说:“余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重九⽇,菊花满园,本意是想⽤菊花泡酒,可惜囊中⽆酒,只好空服。醪(láo),“浊酒”的意思,九华,菊的别称。那么服菊的⽬的是什么呢?诗中道:“酒能祛百虑,菊为制颓龄”,原来是却病延年。在《饮酒》(其七)也有“秋菊有佳⾊,浥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掇,采摘的意思,泛,泡的意思,忘忧物代指菊花。趁着早上菊花瓣露⽔还没有⼲,采来泡酒。“远我遗世”有仙风道⾻貌,道家认为,露是天地之精,服露可以长寿,服菊花露更能得道成仙。
所以,陶渊明的采菊,丝毫没有赏的意思,⾄少赏在其次,但他采菊的美⽏庸置疑,后世说他的旷达、隐逸情怀只是后⼈的演绎。在陶渊明“采菊”之前,《诗经》有“采薇”,《汉乐府》有“采莲”,《古诗⼗九⾸》有“采桑”,采薇、采莲、采桑、采菊,说到底⽆⼀不是为了“⼝”。孔⼦说,⾷⾊,性也。将“⾷”排在“⾊”之前,中国⼈对于吃,总是耿耿不忘。陶渊明采菊也是。防护服生产线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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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饮菊花酒的习俗还有九⽉九登⾼。
吴均《续齐谐记·九⽇登⾼》: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九⽉九⽇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齐家登⼭。⼣还,见鸡⽝⽜⽺⼀时暴死。长房闻之⽈:“此可代也。”今世⼈九⽇登⾼饮酒,妇⼈带茱萸囊,盖始於此。
吴均是南朝梁⼈,《齐谐》是⼀部记载先秦时期的志怪故事,《续齐谐记》同样也是志怪神话。恒景是东汉时期的⼀个⼩⼈物,因为《续齐谐记》⽽幸运地被历史所记住。这段话⼤意是:恒景跟仙⼈费长房学道经年,⼀⽇费长房说,你那个村⼦⾥九⽉九⽇有瘟疫,赶快回家告诉村⾥⼈佩戴吴茱萸,跑到村⼦外最⾼的地⽅,并且还要饮菊花酒,可禳灾。景如费⾔。到了傍晚时,村⼈们回家,见村⾥鸡⽝⽜⽺暴毙⼀地。到费长房,费说,没事了。菊花祛瘟疫、辟邪、禳灾就是通过这种神话故事传播开的。重阳节登⾼赏菊也成为民间习俗。
从⽂化⾓度看,陶渊明的“东篱菊”远远超过菊本⾝,特别是在失意、落泊时,成为⼠⼈的精神⾃慰。苏东坡中年以后的贬谪⽣涯,就是靠这种精神⼒量,迁徙辗转“黄州、惠州、儋州”。他把陶诗全部和了⼀遍。很难想象,在万⾥投荒的天涯,没有陶渊明的“东篱菊”,苏东坡还能⽣还归来。
陶弘景说:“菊有两种。⼀种茎紫⽓⾹⽽味⽢,叶可作羹⾷者,为真菊。⼀种青茎⽽⼤,作艾蒿⽓,味苦不堪⾷者,名苦薏,⾮真菊也。华正相似,惟以⽢苦别之。”陶弘景也和葛洪⼀样,道⼠、炼丹家,但他⽐葛洪过得潇洒,游⾛在出世与⼊世之间,颇受梁武帝萧衍青睐,朝廷有⼤事常向他求教,誉为“⼭中宰相”。陶弘景说的味⽢可⾷可饮的真菊就是⽢菊,苦不堪⾷的⾮真菊就是苦菊。苦菊也叫苦薏,实际上就是今天的野菊。
和⼈类⼀样,植物也在不断进化。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菊的物种也发⽣变化,有⽢菊,有苦菊。福⽩菊是⽢菊中的⼀种。历代关于服⾷菊花长寿成仙的故事,多半也是⽢菊。福⽩菊也有之类的传奇:
吕洞宾道号纯阳⼦,是⼋仙中故事最多的⼀个,⼤约与他放浪形骸,不拘⼩节,好酒能诗⼜爱⼥⾊的形象有关。(⼀个男⼈如果过上这样⽇⼦,算是极品⽣活。)仙⼈世俗化后,更接地⽓和有⼈情味。我记得岳阳楼旁有三醉亭,内有“洞
壁炉门男⼈如果过上这样⽇⼦,算是极品⽣活。)仙⼈世俗化后,更接地⽓和有⼈情味。我记得岳阳楼旁有三醉亭,内有“洞宾醉酒”的画像,说的是吕洞宾三醉岳阳楼的传说故事。
相传福⽥河原来叫“哭天河”,哭天的来历是这⾥⼭洪泛滥,河道⼗年九灾,⼈们缸中⽆粮,缴不起赋税,哭天不应。⼀⽇吕洞宾与他的师傅汉钟离出游到此,见⼭清⽔秀之地⽽⼈⼈⾯有菜⾊,问清根由,叫众⼈挑来⽯头,施展法术,点⽯成⾦,补⾜了农民拖⽋的赋税,⼜在哭天河上建成⼀座⽯拱桥,⽅便两岸⼈们交流。后来,为纪念吕洞宾“点⽯成⾦”的故事,将“哭天河”改名“福⽥河”,意思是福⽥永驻,⼜把河对⾯⼀座奇峰改名“纯阳⼭”,在⼭上建道观纯阳寺,纪念两位仙⼈。道观建成后,⼈们在道观周围发现⼀种奇草,花⾊纯⽩,花蕊⾦黄透红,称之“红⼼⽩菊”。以花⼊茶,味⽢甜,故⼜称“⽢菊”。年移代⾰,当地信徒不断引种下⼭,在福⽥河周边⼴为种植。
传说归传说,以福⽥河⽩菊为湖北菊之主产地说法来看,福⽥河⽩菊有悠久历史也不奇怪。有资料说,
福⽩菊种植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宋太宗⾄道三年(公元997年),可惜我⼀直没有查到这说法的来历,但翻开康熙九年的《⿇城县志》(最早版⿇城县志),在地道产品“物产·药草之属”中“⽢菊”赫然在列,这或许是最早关于福⽩菊的记载。康熙九年是公元1670年,距今350年。能够成为⼀个地⽅的道地之物,没有百⼏⼗年的传承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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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来,习惯把杭菊、亳菊、滁菊、怀菊谓之“四⼤名菊“,实际上杭菊的历史只有三百多年,滁菊的历史也不长,两百多年,亳菊更短,百⼏⼗年。怀菊主产河南,假如与“南阳菊”有点关联的话,历史可能悠久⼀些。但怀菊主产地在河南北部,⼭之南⽔之北谓之阳,南阳因地处汉⽔之北、伏⽜⼭之南⽽得名,论地域更接近湖北,并且⿇城旧时还⾪属过汝南郡。福⽩菊与南阳菊说不定还真有点关联。
历史上关于菊的典故多半跟“南阳”扯得上关系,如菊⽔,菊潭,说是南阳郦县,有⼀处⽢⾕,⾕上有菊,⽔从菊流过,极⽢美,⾕中⼈饮此⽔,上寿⼀百⼆三⼗,⼀般也活到百来岁,只活到七⼋⼗的,算是夭折。典出东汉末年应劭的《风俗通义》,“南阳之寿”也是这样来的。
⿇城福⽩菊“朵⼤肥厚、花瓣⽟⽩、花蕊深黄、汤液清澈、⾦黄带绿、⽓清⾹、味⽢醇美”的特性,正可以与⽅书记载
的“南阳菊”媲美。虽说四⼤名菊没有提到“福⽩菊”,实际上现如今,论产业规模,四⼤名菊中亳菊、滁
菊、怀菊已经追不上福⽩菊,杭菊的品质也不⼀定⽐福⽩菊胜过多少。多年来,我⼀直以为福⽩菊是从杭菊引种驯化过来的,现在通过研读⽂献,原来福⽩菊有⾃⼰的渊源,并且我还问过研究福⽩菊的专家,专家也向我证实:福⽩菊主要作⽤成分绿原酸和总黄酮居同类产品之⾸。专家说,福⽩菊就是福⽩菊。
在菊的世界,福⽩菊算是个中翘楚,岂可轻视哉?!
季秋到福⽥河看菊。看菊在其次,⼀⼈混吃混喝混玩倒是真的。太平时代,闲⼼加上闲情,总还是能碰撞出⽕花的。谷氨酰胺合成酶
过了长岭岗,菊的影⼦便浓密起来。⼀⽚连⼀⽚,如铺如盖。我记得杜诗⽤“丛菊”谓菊的聚集,当如铺如盖的菊花开在眼前的时候,“丛菊”显然限制了想象。啊对了,杜甫作《秋兴》⼋⾸时正寄居在夔州,夔州的深⼭⼤岭⽆论如何⽐不上沟坡纵横、阡陌相连的黄⼟岗、福⽥河。这地⽅正好是北纬30度,北纬30度有好多奇绝的事说不出所以然。
到了看菊的⽬的地,在福⽥河河堤⼀侧,⾄于叫什么地⽅并不关⼼。⼀⼈从龟壳车兴致勃勃下来,⾛在⼀垅垅菊花地中,搔⾸弄姿,摆着各样PS。现今的节会太多,节会太多容易造成审美疲劳。特别
是对着福⽩菊这种单看并不起眼的花。但当⼀望⽆际的黄⽩与远处⼭脉、村落、云梢相连时,震撼还是免不了的。我想起北魏时期那⾸著名民歌:敕勒川,阴⼭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当你置⾝在⼀⽚黄⽩黄⽩的世界中,思绪偶尔⾛神,想到另⼀个类似场景,是可堪原谅的。
其实在我看来,这⼀蓬蓬黄中带⽩,⽩⾥透青的⽣灵是讨厌我们这些⾃以为是散漫轻侮的家伙的,当⼈如潮涌⽤喧嚣和嘈杂侵扰它们清修时,我仿佛看到它们鄙视⽽⼜⽆奈的⽬光。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忍还是要忍。植物和⼈⼀样,处在低处时,要学会排解愤懑。
去掉⼀⼈的喧嚣和嘈杂,满世界是静的。风静,云静,花静,叶静,流⽔也静。我们在匆忙中,学会了浮华,学会了虚妄,学会了不舍昼夜嘶嚷,偏偏,忘记了“静静”。
与世界相搭,赏菊应该是静静地,站或坐,对着青苍有⾍斑的叶,薄如鳞⽚微卷的瓣。⽬不转睛,⼀动也不动。神情不落寞,也不亢奋。思绪可以飞扬,也可以沉郁得听见⼼的扑通声。也只有这样,福⽩菊如丝如缕的⾹⽓,才能确信在眼前缭绕。归来后,写了⼀⾸诗,标题叫《福⽥看菊题》:
谁信秋风雪⾥栽,个中⼼事费神猜。
⼀畦深碧因天冷,半卷鹅⽑散地开。
傲⽓澌澌青即⽩,芳魂袅袅洁为苔。
前⽣或识陶元亮,放逸霜⽥共举杯。
还是摆脱不了前⼈的窠⾅。陶元亮就是陶渊明,也叫陶潜。在菊的世界中,他永远伟岸。
⼏年后,在黄⼟岗镇的地盘上,诞⽣了⼀座菊园。菊园让我印象深刻不是那花⾊繁多、姹紫嫣红的看菊(⽼实说,我对那紫艳半开、娇姿媚态并不怎么在意),倒是餐厅的菊花宴,如菊花糕、菊花酥、菊花脑、菊花羹、菊花丸⼦、菊花粥让我新奇,我在品尝菊叶、菊瓣做成的这些菜品时,我说我想到了我们楚国先贤屈⼤夫“朝饮⽊兰之坠露兮,⼣餐秋菊之落英”,应该不算特别矫情。当年,屈⼤夫⾏吟江畔,忧风苦⾬中强撑着⾝⼦⾻问天问地,现在我们在晚霞灿烂时“⼣餐秋菊之落英”,以历史的视⾓看,我们何德何能?
《本草纲⽬》,李时珍有两味药物特别注⼊深情,⼀味是黄芩,⼀味是菊花。黄芩救过李时珍的性命,李时珍⼆⼗岁那年⾝患肺炎,⾼热咳嗽,百药罔效,他的⽗亲李⽉池甚⾄作了最坏打算。正当⼀筹莫展时,⽉池公突然想到了⾦元四⼤家中的李东垣。李东垣说,治肺热如⽕燎,烦躁引饮⽽昼盛者,⽓分热也,宜⼀味黄芩汤以泻肺经⽓分实⽕。李⽉池就⽤⼀味黄芩救了李时珍⼀命,让他终⽣难
忘。李时珍钟爱黄芩情有可原。菊花呢?也许菊的品性很对李时珍⼼性,他在《本草纲⽬》中除了尽搜前⼈论述外,还在“发明”中专门作了⼀段⽂采斐然的议论:
菊春⽣夏茂,秋花冬实,备受四⽓,饱经风霜,叶枯不落,花槁不零,味兼⽢苦,性禀平和。昔⼈谓其能除风热,益肝补阴,盖不知其得⾦⽔之精英尤多,能益⾦⽔⼆脏也。补⽔所以制⽕,益⾦所以平⽊,⽊平则风息,⽕降则热除,⽤治诸风头⽬,其旨深微。黄者⼊⾦⽔阴分,⽩者⼊⾦⽔阳分,红者⾏妇⼈⾎分,皆可⼊药,神⽽明之,存乎其⼈。其苗可蔬,叶可啜,花可饵,根实可药,曩之可枕,酿之可饮,⾃本⾄末,罔不有功……
李时珍对菊的勾勒寄托了太深情感。超过菊药物本⾝。
剔除菊在⽂化上的意义,菊于医疗保健正如李时珍说的:“苗可蔬,叶可啜,花可饵,根实可药,曩之可枕,酿之可饮”,当今时代,发展菊花经济,正契合⼤健康产业新潮。
现今福⽩菊常年种植⾯积在六万亩以上,⼏家研发公司开发出来的菊花产品品类繁多,菊花茶、菊花酒、菊花饮、菊花露、菊花宴、菊花枕、菊花垫、菊花眼罩品相可观,以花经济,做花⽂章,结花果实。
最近到处都是“⿇城菊花,福泽万家”的宣传⼝号,从⽂化⾓度看,俗是俗了⼀点,但俗得接地⽓。⽼百姓就喜欢接地⽓。想想这⼝号,流年不负,来⽇可期。数控剪床
(作于2019年10⽉7⽇)END
采写:汪芳记
编辑:李桦
编审:万利胜李⼩龙

本文发布于:2023-05-29 04:12:12,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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